洪悬闻言,心中默默松了一气——他没有看错人,殿选择了先以冀州为重。
晓年站在一旁听大师如此直接地发问,心里很清楚大师的顾虑,但他从不担心自己的刘煜会奸邪害人的事。
乘音寺的僧人虽然会跟他们一起京,但洪悬大师知的事,全是从晓年这个煜亲王贴大夫那儿得知的,本不得准。
如果刘荃服用忘忧的药还能活蹦乱,也没有因为忘忧而成瘾,那就说明简晓年所言皆是胡说八。
,实在是易如反掌的事。
晓年这才恍然大悟——因为不希望普通人尝试忘忧,他都快忘了,这里还真有一个现成的、活生生的“试验者”,也就是疑似用了忘忧的新帝刘荃。
要知这个时候的九州跟晓年的故乡华国,那在科技、医疗方面都是无法比拟的。在没有任何现代医药支持的况,原本就难以戒掉的瘾在这里想戒,只会更难,而且危险程度也会极增加。
此刻晓年的心里,其实并不希望自己说的症状在刘荃上现。
简小大夫几乎可以预料,若是他们这样京,在刘荃面前讲述忘忧之害,对方第一反应,肯定是觉得此乃煜亲王诡计——他们故意把他用的药说得可怕,是要让他停药,然后让好不容易恢复的又虚弱去,达到煜亲王阴谋篡位的目的。
在回寺中的路上,晓年不禁问:“大师难不怀疑,所谓忘忧花的危害,是我与殿谋划好,故意说来危言耸听的吗?”
至于简小大夫是从何看到这些的,已经不是他们现在需要考虑的事了,所以也无人问起。
洪悬大师回答:“真的假不了,假的亦真不了,若小友欺骗贫僧,总有会拆穿的时候……更何况忘忧花有没有危害,看看陛的况,就一目了然。”
且不说僧人不可能让普通人去试忘忧花来证实简大夫的话,就算现在有牺牲者,他们短时间也种不新鲜的忘忧。
实在不怪晓年多此一问,他知先帝总喜用最坏的一面来揣度煜亲王的心思,他的儿刘荃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听煜亲王的一面之词,刘荃会信才有鬼,他只会以为,慈悲为怀的乘音寺僧是被煜亲王之诓骗利用了。
所以晓年才想先问问清楚,确定洪悬大师信他们几分。
无论刘荃品如何,一个十四岁的少年经历这种事,
反之,如果陛用了忘忧,并现了晓年描述的一些症状,那就能证实晓年所言非虚。
再不济,也可将洪悬大师掠走,关上个十年、八年,等少帝一命呜呼了再放他来,那时候煜亲王已经是冀州之主,不要说洪悬一人,就是整个乘音寺,也拿他没辙。
他甚至直接对煜亲王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说要京,即表示无论是他个人,还是镇国寺,一定会想办法告知陛忘忧花的危害,绝不会坐视少帝被毒侵害而保持沉默,哪怕可能要与煜亲王相对,也在所不惜。
“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烦请殿移步,随贫僧去寻方丈。”
洪悬大师不愧是乘音寺的僧,面对可能的险境神镇定,毫无畏惧。
果然,煜亲王很快回答:“孤与简大夫,会与乘音寺的僧一同京,先问陛况,如果确认是忘忧,再行商量解决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