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年和刘煜来寻大师的药庐,把小虎崽留在屋里,他们也得快些回去照顾,所以就准备告辞。
洪悬大师闻言,:“简大夫乃是小方脉的圣手,若在民间,当有不少百姓受益。”
因着大师也是刚刚回到乘音寺,还需要休整一,没法久留他们。
听到“启发”二字,晓年果然脸红起来,他犹豫了一,还是慢慢将当年发生的事告诉了洪悬大师。
简太医自己就是大夫,想来保养不错,所以洪悬大师以此开问。
“蒙我启发……”洪悬大师不动声地看了一晓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继续跟刘煜说话:“吉人自有天相,殿能够痊愈,甚好。”
既然大师要留在寺里,看来是有需要静心来完成的事。
但在晓年和刘煜要离开的时候,洪悬大师却突然开:“简小施主若是无事,可留来看看贫僧这些年搜集的药草。”
他听说简遵友已经不在太医院任职,于是改了称呼。
:“晓年蒙大师启发,自己研了一套芳香疗法,治好了我的病。”因是在大师这样的长者面前,煜亲王以晚辈的份自称。
“简大夫仁慈义,实乃医德两全的典范,”洪悬大师笑着:“实不相瞒,贫僧这次回冀州,稍后还要再往北境一趟,随后再返回乘音,就不会离开寺里了。”
晓年对洪悬大师和刘煜心怀愧意,但却从不后悔当
世人皆知先帝嗣不丰,只有新帝这么一个独,虽然皇份尊贵,但毕竟只有一人。在僧人中,众生平等,简大夫能够救治更多人命,自然也是功德无量。
十年前洪悬大师第一次遇到晓年的时候就曾送过他不少珍贵的药材和种,这一次他云游荆州和雍州诸郡,想来收获颇多。
晓年见洪悬大师全白胡须,心大师比他祖父还要年长些,确实不宜再到奔波,他想到了什么,遂问:“大师莫非要留在寺中著书立说。”
待刘煜离开之后,晓年跟着洪悬大师把他的行李一一摊开来,因他心里积着事,对大师那一个个包袱里装的药材,都没来得及好奇和激动。
“著书谈不上,能把贫僧这些年的所见所闻记录来,给后人些许启发,在贫僧看来,也就功德圆满了。”他说话的时候,慈地看向晓年,似乎话中有话。
晓年听了刘煜的话,心中猛――因与大师重逢太过激动,他都忘了自己当初王府给刘煜治病的时候,曾假托大师之名,才给煜亲王用了芳疗的法!
“祖父康健,但已经不在太医院任职,我们前年已随祖父到绥锦去定居,在郡府开了一间医馆,名叫延年堂。”
“祖父年事已,现在只偶在延年堂坐馆,大多时候于家中修书,整理旧时的案卷,他老人家想把从祖上传来的医术和方整理来,好方便后人观阅。”
洪悬大师见此景,心中有了几分猜测,于是主动开问:“简太医可好?”
他知简太医亲手带大晓年,祖孙俩甚好,当年晓年来乘音,除了给父母长明灯,也是为家中长辈祈愿来的。
让煜亲王这个门外汉留来整理他行李中的药材,显然没多大意义,不若让晓年这个大夫独自留来,他们两个医者一起讨论来得方便,所以刘煜知趣地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