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父皇的shenti都在慢慢地恢复,但这一次他不再相信庆国公府,所以听父皇的话,一直在装病,哪怕是对太后,也有所保留。
——这个世上只有父皇对他是真的好,他要听父皇的话。
然而,父皇却终究还是离他而去了……不过,他在离开之前,为他这个独zizuo了周密的安排,可谓面面俱到。
只要an照先帝说的去办,只要煜亲王以后老实一dian,只要那些臣zi真如父皇所说可以为他效命的同时又相互制衡……他这个皇位,就可以长长久久、安安稳稳地zuoxia去。
刘荃一向就是个听话孝顺的人,当然对先帝的话言听计从,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起初也确实如父皇所说,一切都十分顺利。
可事实证明,先帝再怎么运筹帷幄,gao瞻远瞩,也不可能把以后的事qing全bu算全、算准。比如这天灾,就不是他能够预料到的。
先帝宾天的时候,刘荃心中产生了巨大的恐慌和茫然——他的父皇,他的庇护者和指引者,就这么死了……以后谁来全心全意为他着想,为他谋划一切、谋划将来呢?
只是,他nei心深chu1的某个地方,也一直在喧嚣着,兴奋着——自己的touding上终于不再有人,他成为整个冀州最gao的统治者,是掌握所有冀州人生死的独_裁_者!
——但那些卑微贫贱的zi民,现在竟然敢对他评tou论足,还敢说帝王平庸无能?!他们知dao什么,他们什么都不知dao!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陛xia,最近这几天是否难以ru眠?”
刘荃看了一yan正在给自己把脉的秦太医,回答:“嗯。”
听到那些民间有liu言蜚语的时候,他就立刻烦躁起来,再仔细想想,就愈加气恼,怎么可能睡得安稳。
秦钟岫松开刘荃的手腕,对他dao:“陛xia,保持一份好的心qing,对您的shenti是有好chu1的,睡眠是关键。您贵为国君,shen边有无数能臣可用,不用自己殚jing1竭虑,须知陛xia养好shenti,才是社稷之福、百姓之福。”
刘荃听了秦太医的话,不免想起前几年自己的样zi,还有先帝临终前油尽灯枯的模样,不禁背脊发凉。
——他可不能走父皇的老路……对对,要听秦太医的话,好好睡觉,好好吃药!
“药的事qing,臣已经与余总guan交代清楚,大ti没什么变化,陛xia只要an时服药就好,”
秦钟岫从自己的药箱中取chu一套金针:“陛xia今日有心火,睡眠不佳,臣这就为陛xia用针,请陛xia躺xia。”
刘荃看了看他的金针,大概是经历了太多次gan到厌烦,话里就有了些抗拒:“何必扎针,朕用太医您开的药香就好,该jing1神的时候jing1神,夜里也能睡得好些。”
说起药香的时候,他仿佛能闻到那gu熟悉的味dao,这让刘荃原本平复xia来的心,不知dao为何又开始躁动起来。
秦钟岫闻言,diandiantou:“陛xia既不想用针,用那药香也是可以的,只是不可用得太过频繁,一日一次就好……”
“知dao了,知dao了,秦太医你跟朕说过很多次了,朕记得。”
一旦心里生chu了那种想要用香的念tou,就怎么也控制不住了,现在他只想快dian把秦太医nong走,他好享受片刻。
秦钟岫听chu皇帝的不耐烦,于是也很知趣地收拾东西、行礼退xia。
在快要走chu殿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