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锐说:“没事,你去吧。”
洗手间里,周锐蜷缩在地上,压抑着窒息,隔着磨砂玻璃,望着她模糊的声音。
他离开后,木这才去病房看周锐。
他双赤红,目光涣散,一手死死地抓住床沿,一手紧紧地捂住,就像溺濒死的人。
余绯机械地。
木摇,“这哪儿能知?为安全起见,线人并不和我们直接联系。线人传递来的消息,一直都是由省厅那边转达给三哥的。”
余绯明显松了一气,但没有立刻离开。
周锐握紧拳,呼急促,说:“可能是药效的原因。”
余绯说:“好。”
她在房间里逡巡一圈,又走到洗手间门,轻轻敲门,“周锐,你在里面吗?”
余绯说:“没什么,只是累了。”
周锐回,愣了愣,又坐在病床上。
余绯刚好病房。
“哦,那你要好好休息。”木劝她。
门外有护士在喊:“余医生,一个病人突发烧,你快去看看吧。”
木这才离开。
周锐,“你去……你去乡镇上看看,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周锐紧紧地盯着他的背影,在他离开之后,突然跌倒在地,浑压抑不住地颤抖。
“线人?”余绯怔了怔,“你知线人的份吗?”
木若有所思,说:“四五年了吧……”
木去时,周锐刚好了床。
门外传来走动声,他跄踉着起,扶着墙蹒跚地冲洗手间,飞快地关好门。
余绯微微,“你们能在南溪重创白狼,付不少艰辛吧?”
他脱力地倒在冰凉的地上,用力咬紧
“好。”木俯,关切地问:“三哥,你没事吧?”
周锐抬手,狠狠地了眉心。又对木挥了挥手,“你去帮巴彦,顺便问问,省厅的人来了没。”
余绯心加速,她问:“你们接受线人的消息有多久了?”
木说:“你脸不太好。”
“嗯,”木,“我都记不清有多少年了。这些年遇到过各种各样的贩毒团,白狼是比较难对付的。”
“三哥,”木没敲门,直接走过去。
周锐冷汗涔涔,衣服很快浸湿,就像从里捞来似的。
绯轻轻颔首,“这些年,你们一直在追查白狼吗?”
周锐打了破伤风,吃了两次药,被余绯勒令休息。
木说:“后援的警力最迟明早能到。”
周锐咬紧牙,调整呼,控制着颤抖的声音,说:“在。”
“对啊,”木叹,“三哥最辛苦。一开始,我们只能追着白狼跑,后来有了线人的报,追查就顺利了很多,也把白狼团伙结构摸清了。”
木不安地看着她,“余医生,你怎么了?”
木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说嘛,不过是被砸了一手臂,怎么就睡那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