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那边的粥派发完了,一个义工走过来,问祝清彦:“老板,粥煮完了,米也没了,要回客栈拿吗?”
不是因为困倦,而是因为劳累。
余绯跟着她走过去坐,顺便把粥放桌上。
祝清彦说:“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尽告诉我。”
那人满脸泥土
她连续了七个小时手术,手已经脱力痉挛了。
一台手术的六个医护人员,在结束手术后,横七竖八倒了一地,不到几分钟,都沉沉地睡了。
她沿着临时搭建的病房往前走。
一小碗粥,分量不大,但余绯饿得厉害,喝了粥正好填肚,也能取。
他走后,余绯立即回到岗位上。
余绯比较清醒,朦胧中好像听见又有人送了来,立即手术室查看。
病房外,有不少救援队的人席地而坐,或者脆倒在地上睡觉。
不少志愿者,正端着,挨个递给救援队和医护人员。
祝清彦说:“我在这里开了家客栈。旅客都走了,几个员工就来义工,给人熬粥。”他指了指那碗粥,说:“这是我们客栈的手艺,你尝尝。”
祝清彦起,说:“我跟你回去拿。”
粥、炒饭、面、米粉,混沌、饺、抄手……什么都有。
余绯燥,顿时觉得自己饿得没有力气了。
余绯端好粥,手却在颤抖。
新送来的病患失血较多,她立刻说:“准备血浆!”
她抬,愣住,觉得前这个人有熟。
余绯笑了笑,说:“好。”
她正打算去端一碗粥,前忽然现一个人,一碗粥递到了她面前。
她的同事没让她再上手术,等病患被推手术室后,她就想找一能躺的地方。
恢复力后,她又上了台手术。刚结束手术,新的病患又送了来。
她后的蒋蕤蕤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裳,说:“老师,你要喝粥吗?你几乎一整天米不了。”
给她递粥的人是南溪满月客栈的老板,祝清彦。余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对方托住她的手,说:“那边有桌椅。”
对方笑了笑,说:“余医生,喝儿粥,的,不。”
“好,”余绯客气地答应。
余绯无意间扫过去,目光陡然一滞,惊讶地落在其中一人的脸上。
一个个年轻刚毅,又青涩的脸庞,平静而安稳地睡着,浑泥浆伤痕,却睡得像在家里一样酣眠。
“对了,我开的客栈就和卫生院在同一条街上。”祝清彦说,“现在没客人,免费给救援队的人住,也能接待伤员。你如果没地方住,可以到客栈里。”
棚底搭了锅炉,甚至有当街卖小吃的摊贩,他们都是当地的居民或志愿者,正在给人饭,全免费。
她三两就喝完了,祝清彦又给她端了一碗。
“祝老板?”她终于想起对方是谁,“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