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什么?”西萨尔嘶哑地问。
“我不知那样还有什么用。”少年曾经如同星辰一样闪亮的眸黯淡了去,“我曾经努力过,布莱克森先生,我拼了命去达成你希望我达成的一切,但是到来全是一场空。再努力还有什么用呢?”
“去看看吧
“至少你得合复健方案。这不是为了谁,是为了你自己。看护员说你最近非常消极怠工,医生给你安排的锻炼计划你本没时完成。”
西萨尔还想拒绝,但老人一旦铁了心要的事就没人能阻止,他尚且是个活蹦乱的健全人的时候都没法阻止,更何况他现在濒临残废边缘,只能在轮椅上苟延残。
“我说布莱克森先生,我再也不想碰剑了。”西萨尔盯着花园中央的女神雕像,平静地说,“没有德华,我没有继续练剑的理由了。我一直都明白他比我优秀得多,也更有才华。我所的一切都是为了在赛场上击败他。不是为了夺冠,也不是为了让谁开心,而是为了击败他,只击败那一个人而已。”
”一黑西装的老人负手站在他边问。
“我不想去。就让我一个人待着不好吗?”
育馆门摆着大量广告牌,门上也拉着横幅,似乎在举行什么盛大的活动。可能是某种比赛吧。育馆不就是这个的吗?
他只能睁睁看着司机将车开过来,然后看护员将他抬上车,并将轮椅折叠起来放后备箱。整个过程他没发表任何意见,即使他抗拒地大吼大叫,布莱克森先生也不会搭理他的。
老人在轮椅旁蹲,握住少年打着石膏的手臂。“你最近太消沉了,一定是由于闷了太久的缘故。我们去走走吧。”
他忧郁地望向窗外飞速掠过的景,没问他们要去哪儿。他不关心这个。他现在什么也不关心。对他来说怎样都无所谓了。
“如果敌不是德华,那即使击败他也没有意义。”西萨尔试着耸肩,但剧烈的疼痛让他“嘶”了一声,“更何况我已经伤成这样了。哪怕有一天我再度站起来,恐怕也没办法再练剑了。”
“你想去看看吗?”
“停车。”布莱克森先生命令。
布莱克森先生似乎也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地,只是让司机在城里随便转一转,给西萨尔散散心。他们很快转到一座育馆门。西萨尔对这地方记忆犹新,不久前他们才在这儿参加了西尔弗纪念赛,他拿到了人生中第一个冠军,也失去了他最好的朋友。
“你已经击败他了。”老人说,“或者说,是他输给了自己。他放弃了剑,就等于输了一切。而你,你还可以继续赢去。世界上不止有德华一个剑术手,还有别的人,其他国家也有钻研剑术的剑客,总有一天你会在赛场上遇到敌。”
“不想。我就随便问问。”
布莱克森先生沉默了。他知西萨尔的伤,所有人都知。医生说他不是没有康复的可能,毕竟他还年轻,年轻人的恢复力总是很。“不是没有可能”。哈。当医生这么说,他的意思多半是“就是没可能了”。
布莱克森先生对看护员说:“准备一车。”
汽车停稳后,老人眺望着育馆的横幅。“是击剑全国锦标赛。”
“哦。”西萨尔撇了撇嘴,表示自己不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