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悯笑,“我就告了一天的假,怎能不知。她那卷会试时还是我亲手批阅的,文采斐然,不是满卷的酸腐之气,考中状元两元及第也是在意料之理之中。”
“我只是替她来媒的。”
这盆里就种了一株花,阿阮让她没事来修剪一花枝。
两人在外是君臣关系,关起门来就是相识多年的老友。
两人若是回了青平县,以后再见怕是就没这么方便了。
说起魏淼没嫁,蒋梧阙这才想起来自己来魏府的正事,她瞧着魏悯拿剪刀的手,斟酌着问:“你知今年的新科状元锦瑜吧?”
魏悯一怔,随后皱眉,看向蒋梧阙,没被她转移话题,微微眯,“你没答应吧?”
蒋梧阙自然知,她将锦瑜早上说的事,又跟魏悯说了一遍。
魏悯笑,手上剪花动作不停,“我这才刚吃完药没多久,阿阮不让我早睡,给我把剪刀让我来多动动汗,谁知转脸你就来了。”
魏悯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染上风寒冻着了,她这两年正好有辞官的意思,加上阿阮担心,索就告假了。
魏悯坐在蒋梧阙对面,抿了茶,问:“那你是怎么说的?”
蒋梧阙怎么能不知她的意思,皱眉叹息,“太女还小,小殊也年幼,现在孩们还不是我们这老一辈能放心撒手的年龄……你同阿阮在京中再多过几年可好?”
把奏折都给她送来。
蒋梧阙一直盯着魏悯拿剪刀的手,就看见自己话音刚落,魏悯一剪刀把刚才小心修剪了半天的花,“咔嚓”一声给剪了来,顿时盆里只剩一光秃秃的花。
蒋梧阙轻咳了一声,说:“今个我召见锦瑜,她跪求我为她和一人赐婚,赶巧了你不在,不知她求的是哪家公。”
魏悯对新科状元中意哪家公没有一兴趣,只是合蒋梧阙的话,“哦?”了一声,注意力全在她剪刀的花上。
魏悯睛眯起,“哦,我想起来了,淼淼四
蒋梧阙憋着笑,清了清咙,说:“她求的不是旁人,正是当朝左相魏悯之,魏淼。”
蒋梧阙心中不舍,就:“你看人晋老,都一把年龄了才告老还乡,朝中有几个大臣像你似得,还没四十呢就想撂挑不了?我跟你说啊,我可不同意。”
蒋梧阙看着被魏悯剪秃的那盆花哈哈大笑,边笑边:“这花应该是阿阮种的,我看你待会儿怎么跟他交代。”
蒋梧阙笑的肚疼,喝了茶压止不住的笑意,“我要是答应了,今个又怎么会过来?”
蒋梧阙笑着嗳了一声,“这就对了。”
“我也没说现在就走,”魏悯小心仔细的修剪花枝,说:“只是先准备。你看小殊没成亲,淼淼还未嫁,我和阿阮也没抱上孙孙女,哪里是说走就能走的。”
魏悯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否决了,“这门婚事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锦国公府后院乌烟瘴气的。”
魏悯不置可否。
从蒋梧阙过来起魏悯一直没舍得放的剪刀,现在终于搁在了一旁的盘上,抬手接过人递来的巾帕了指尖,对于掉在地上的花置若罔闻。
蒋梧阙听魏悯这语气,微微一笑,挑眉说:“看来你对她印象颇好。”
魏悯微微眯,“锦瑜?锦国公家的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