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回来时,魏悯正在用香胰细细的洗手,仔细到连指尖隙都搓洗了几遍。
“阿阮去可买到什么喜的东西?”魏悯用巾净手,才朝他走过来。
阿阮心里酸酸胀胀的,想起魏悯,满腔柔意又慢慢化成涟漪,如果他妻主不是左相,只是个普通官员,她怕是也不舍得他去给别人陪笑,看别人脸行事吧。
“他们以我嗓好了为借,隔三差五的送些东西过来,不然就是请我去听曲赏花逛街,我推脱不掉,只能收。”
只要阿阮开,魏悯就会同意。
京中首饰铺了新货,有人约阿阮去挑首饰,他在府里索也是闲着无事,就去了。
阿阮今日不在家,魏悯回府时,他还没回来。
这要是换旁人那就是礼尚往来了,可到了阿阮这里,就是我不想贪你便宜占你东西,你送多少,我还多少,两不相欠。
魏悯嗯了一声,没在这个事上多说,转移话题的抬手拿起阿阮梳妆台上新买的眉笔,说:“这个颜倒是好看。”
设法的用心脏给她陪葬。
若是有人想求魏相办事,怕是不太容易,但如果能让她夫郎开提这事,那可比送再多的礼都有用。
自从能说话后,阿阮就上了这种咬耳朵的觉。
现在又不比夏天,寒冬腊月的,谁会一天洗几次澡。
以前他只能跟妻主面对面的比划手势,不然她看不到,但现在他可以一边搂着她,一边说悄悄话。
魏悯从屋外来时,刚坐在床上抬手放帐,阿阮的胳膊
阿阮疑惑的看着她,“嗯?”
她走近了,阿阮才闻到她上湿清香的汽,问:“怎么天还没黑就洗澡?可是乏了想要早睡会儿?”
阿阮手顺其自然的扶在魏悯腰上,柔声说:“我也不是要他们喜,就是想让他们知,从我这里,一些事儿是行不通的。”
众人都知这一,所以大臣富商的家眷主君们,总是想跟这位一品夫郎搞好关系。
阿阮笑着拿起自己买的羊脂玉簪,说:“他们送的东西,我都让二九依照价格送还了一份礼回去。”
可惜阿阮油盐不,他吃穿用住什么东西都是最好的,也什么都不缺,自然不会有什么羡慕的东西,想要从别人那里拿。
魏悯抬起阿阮的巴,弯腰低亲手为他试试这个新买的眉笔颜,笑着说:“你哪怕礼准备的再好,他们可能也都不会喜。”
魏悯弯腰低轻吻他额,嘴唇贴在上面若即若离,低声笑,“因为娶了个贤夫。”
魏悯垂眸为阿阮描眉,闻言笑了,直起腰拿着笔,神颇为认真的说:“我魏悯怕是不容易个奸相了。”
阿阮面前放着好些今日新买的首饰胭脂,他挑了挑,挑一个玉簪来,说:“只有这个是我自己买的,其余都是旁人送的……”
晚上临睡前,阿阮想起白日里那些谄媚讨好他的主君们,难免有些慨,其实他们心里有多少是喜这样的呢?还不是为了家里被妻主着过来。
阿阮眉柔和的抬手搂住魏悯的腰,巴格在她颈窝里,嘴巴贴着她的耳朵说:“那是因为妻主疼我,我,我过得幸福满,自然才什么都不缺,什么也不想要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