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仍旧不死心的：“阿瑾，我要见阿瑾！”

上官蓉华似乎是想要直因快速衰老而佝偻的背脊，可是不太成功。老了就是老了，变得脆弱，这是谁也不能避免的。

上官蓉华仿佛傻住了：“鳞、鳞片？”

慕容衍唇角一勾：“他怀了孩，怕是不便。”见上官蓉华脸上大喜，他这才不急不缓的上官蓉华还不知的一个事实，“毕竟，那是第五家继任家主的

她想，她舍了命换了那些东西，自己也是付代价了，又有什么错呢？瞧，即便慕容清死前都不愿意见自己一面，可是自己依旧愿意为他殉，难对他不好么？还有阿衍和阿瑾，那是她的儿和最心疼的侄啊，她这样一番撮合，既让慕容皇室有了血脉，又让侄有了归宿，上官家还能继续傲然于帝国贵族之中，简直是一举数得，她哪里有错？何错之有？

上官蓉华目光悲戚：“我要这些有错么？人活一世，除了富贵荣华，所求不过就是名声和血脉。我若当日死在了战场上，从此既可以千古留名，又能护住生我养我的上官家，又有何不妥？”

“不过您放心，这件事，不会再有人知了。”慕容衍最后看了上官蓉华一，“您在这里好好养老吧。想要什么都会有人给您送来。您也不必寻死了，一来麻烦，二来，您所剩的时间原本就不多了。不必多此一举。”

没有什么比联姻打更恐怖的攻略了。

见上官蓉华惊愕恐惧的看向自己，慕容衍继续：“祖母当年的死因……想来再没有比母亲更明白的了，这就不用我多说了。至于父亲……父亲之所以会死在战场上，是因着舅舅在战场上突然袭击了父亲，甚至为了让父亲分神，故意了他的鳞片！”

慕容衍却：“那么，祖母的死，父亲的死，这两件事，又该如何理？”

慕容衍沉默了良久，方才目光冷冷的盯着自己的母亲，缓缓开：“您想要一死以殉殉国，从此帝国史上，只能记载上官皇后的大义，效仿赞上官皇后的伟大；上官将军叛国通敌之罪，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而被您算计的我和上官瑾，也只能生那个不被期待的、有着上官家血脉的孩，让上官家的荣华依旧，这些……就是您想要的么？”

了要痛苦千倍，万倍！”

上官蓉华被慕容衍冷淡的目光看得不禁瑟缩了一，然后就记起来自己是对方的母亲，有什么好怕的？

上官蓉华想拦却又不敢拦。她的最阴私卑鄙的事，都被她的儿知了。她一心要护着的兄长，是害死她丈夫的元凶。上官蓉华觉得自己在慕容衍面前半都站不住脚。

上官蓉华这样想着，看向慕容衍的时候，比开始时更加的理直气壮了。

慕容衍就是在如何，也没法改变他上有微弱的人鱼血脉这件事了。

上官蓉华显然不认为自己错了。

慕容衍似是自嘲，笑：“上官一家都是人鱼一族和人类结合的成果。母亲是，而我……也是。人鱼一族，果然思虑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