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哥那时候不太习惯面对镜。”秦隽亦

“嫂你看这个，这是我哥当时瞒着我爸妈偷偷带我去买的，不过我也求了他很久他才同意。”

少年拨开上面的小件，把埋在底的壳册拿了来。

陆梧的话卡到一半，少年自说自话地跑去翻箱倒柜，最后抱了个木箱来，一屁坐在地毯上。

算了，不在这个事上纠结那么多。

陆梧边翻边嘀咕：“都没有一张笑得好看的吗？”

陆梧不明白少年的用意，“这些是……？”

，现在我是你的家教，你叫我陆老师就行了。”

“对了！嫂，我给你看看这个。”

陆梧有些好奇地观察里面的东西，秦隽亦献宝似的开始她逐一介绍里面的件。

“对，我刚上小学那年和我哥去拍的。”

陆梧一时适应困难，只觉束手束脚的，哪儿哪儿都不自在。

秦隽亦颇为自豪：“这都是我跟我哥的回忆。”

陆梧总算看清那是什么了，“相册？”

厚厚的一本相册都是艺术照，年龄推算的话，萧凌当时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刚上初中，和现在的秦隽亦年纪相仿。

从秦隽亦的叙述里，她好像又看见了萧凌不一样的一面，为兄长的他似乎比平时……更有人味了。

少年的睛和萧凌有两三分相似，睫同样密卷翘，眸却黑得十分纯粹，此时敛了锋芒乖来，像一只没有攻击力的小狗。

秦隽亦兴致，像是终于找到了可以分享的人，喋喋不休地说着。陆梧听着听着，不自禁了笑容。

陆梧：“……”

“照度，我们还有……”

秦隽亦拿纸了表面的灰，然后才打开了木箱。

“怎么了？”

“还有……”

“噢，我知了，我听嫂的。”

秦隽亦扔了笔，好奇地盯着陆梧：“嫂，是我哥追的你还是你追的他啊？”

“嫂，你来你来。”

今天这课注定是上不完了，陆梧无奈地放手里的书，走过去坐。

陆梧也来了兴趣，接过那本相册。

……十足的兄控啊。

“这个战舰模型听我爸说还是我哥小时候玩的，后来我哥又拿给我玩了。”

少年的态度急剧转变，上课时收起了原本的漫不经心，坐得端端正正，陆梧说啥他啥，一一个“陆老师”叫得尊敬有礼，就差在脑门上贴个“三好学生”了。

课上到一半，秦隽亦忍不住了。

被男朋友的弟弟打听八卦的滋味很奇妙，陆梧手里教材没放，“现在还是上课时间。”

一张张照片里，萧凌的发打理得非常整齐，拍艺术照需要换好几套衣服，有西装、古装，还有一些日常化的服装。稚气未脱的少年面对正儿八经的镜似乎有些不适，每一张嘴唇都抿着，表僵，很少见到笑容。

“哎嫂你看这个篮球，也是我哥的。他教我打篮球的时候就用的这个，不过被我不小心坏了……”

“嫂……陆老师，”他了笔，“唉，还是嫂吧。”

箱里放了很多东西，大多都是陈旧的玩或模型，还有一个已经瘪破烂的篮球，最底铺了几本书一样的东西，被众多玩盖着，看不清到底是什么。

“对了对了，嫂，我给你看看这个。”

“我觉着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