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总算抬起了那颗金贵的脑袋，看向书桌边。

陆梧，心里轻松了些，只要别动手，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知，你说过一遍了。”少年不耐烦地说。

“烦，不想学。”

秦女士转向陆梧，“不好意思，陆老师，让你见笑了。”

“那我们开始今天的课程吧？”

陆梧去的时候，他正坐在床上拿着手机打游戏，都不抬一。

陆梧这完全不怕了，坐到椅上开始给他辅导课程。

秦女士却并不在意，放柔了声音：“不会。这你可以放心，他呀就是个纸老虎，看着厉害，多逞之能，说话总要带刺。”说着，她表变得无奈，“也就在他哥面前才会乖乖的。”

陆梧镇定地迎着他的目光。

――萧凌？！

“你看……你还愿意教吗？你到不适的话现在离开也没关系，真的抱歉。”

陆梧思索了一，想起秦女士对自己儿的形容，决定换个角度，“我的教学是有时限的，在时限之我必须要达成和报酬成正比的教学目标，而且我们抓紧时间早上完课，你也就减少了看见我的时间，你这么耗时间的话，只会把不想见的人留得更久。”

他的发比

大概四十分钟后，陆梧觉得差不多可以休息会了，便停了来。秦隽亦学习的时候虽然还是带着不愿，但还是乖的，陆梧说什么他都应着，也从来不打断别人说话，这让她有意外。

时间就是金钱，肩负着教学工作的陆梧在书桌边踌躇了一，觉得得先和少年建立一个正常的交关系。

“……”

“没关系。”陆梧好脾气地摇摇。

陆梧抚了抚，秦隽亦长一伸，勾了张椅过来，没好气地努努嘴：“喏，坐。”

“……”

陆梧倒觉得无所谓，这么和平已经很好了。

照片里年幼的秦隽亦灰土脸地骑在萧凌肩上，笑得童真灿烂，萧凌穿着全市统一的初中校服，双手扶着小孩的，脸上也沾了土，表既无奈又溺。

少年的房间十分简洁，调偏冷，除了床上堆得有乱，其它地方收拾得很净，书桌上习题册是翻开的，但上面净净，一字未动。

书架是2x4的规格，八个格里摆了不一样的东西，上面一排有一格放着书，有一格放着音乐专辑，还有两格是一些小装饰品之类的简单件；面的四格每一格都摆着张相片，前面两张分别是秦隽亦父母的合照和一张全家福，第四张是他自己小时候的照片，而第三张，也是一张双人合照――其中赫然有萧凌的影。

陆梧想了想，对她笑笑：“我可以的。”女人表一松，她犹豫了一，还是问了来，“那个……您儿，不会打人吧？”说完，她脸颊微微泛红，觉得自己问的这个问题有些失礼。

踩在楼梯上的脚步每响一声，陆梧的心脏就跟着狠狠沉一，就像那脚步直接踩在她脑门上一样。

“你叫……秦隽亦？”她回想着秦女士告诉她的名字，“你好，我叫陆梧。”

休息的时候他又回床上捧着手机开始玩，不搭理人了。

“啧。”他败阵来，烦躁地扔手机，到书桌前坐，“烦死了。”

她站起来小小地伸了伸懒腰，视线无意间扫过书桌上方的书架，动作突然停了来，愕然地睁大了。

果然是个纸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