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信阳长公主在替锦绣绾好发后,便立刻放了手中的梳,退让一个老嬷嬷样的人上前给锦绣上忙和。
而信阳长公主的手艺也的确是不错,原本锦绣以为对方只是过来给他唱副梳,最终绾发的人,还是会换人的。
锦绣虽然还存有睡意,但行动上,还是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柳氏过来锦绣起来的时候,一打开床帘,便看到锦绣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她有些哭笑不得,若非丫鬟们在场,还真想上去掀开被好好打打这小混的屁。
“到了,起来吧,信阳长公主都到了。”
锦绣的受罪也便从这里开始,老嬷嬷的手艺当然是极好的,可是开面,却是疼的紧,哪怕是老人手艺极佳,这半边脸来,锦绣只觉得自己动过的半边脸火辣辣的。而不等着锦绣说什么,老人便手脚利落的将锦绣的另一半边脸给收拾了。
锦绣翻过两页,实在没瞧个所以然来,也没了兴趣,脆将那本书再往枕底一,然后拉上被睡觉。
别的新娘在嫁之前,都是忐忑不安,一夜未曾安眠的也是有。
没想到,信仰长公主直接在梳完祝完福后,将锦绣一秀发绾成了一个牢牢的发髻,以便用来佩新娘冠。
老人瞧见锦绣惬意的表,立刻手脚利落的捡起了放在梳妆台上已经摆布好的胭脂粉,开始在锦绣的脸上,妆艳抹。
锦绣糊糊睁开睛,看着屋里还燃着的蜡烛,忍不住小小的打了一个哈欠,轻声开:“娘亲,到时辰了?”
锦绣却是睡的分外香,只差没把小嘴巴打开打小呼噜了。
送走柳氏后,她从枕底翻了柳氏那一本“宝书”,郑重其事的打开,然后,鼓起的两颊一扁了。
但最终,柳氏还是轻轻的了锦绣的额,轻柔的唤声将她叫了起来。
娘可能多虑了,你也别担心。”
柳氏连连促。
被柳氏这么一说,锦绣越发担心了,晏淮那家伙是个文弱的,柳氏完全是被他穿了衣服后的样给骗了,这厮从到脚,肉都的紧,瞧着也有几分功夫在,恐怕平时没少练。不过,锦绣一都不怕,对付别人她没把握,不过对付晏淮,对她而言,那还不就是手到擒来的事。
锦绣信心十足的想着。
锦绣闲闲的打了一个哈欠,看着镜里慢慢被妆掩去
然后老人拿了一个绿的小盒,打开盖,往里边狠狠抠了一大坨已经凝固了的带着浅紫的膏脂,用手上的温度划开后,涂在了锦绣的脸上,锦绣只闻到了一淡淡的草药味,脸上凉丝丝的,十分舒服。
当然,信阳长公主也是皇家比较衷于请的祝福人。毕竟这一位的日过得实在不错,是一位有福之人。
一事不烦二主,锦绣这里是一人不烦二主,及笄里上请的信阳长公主,今日的梳人,晏淮也给她请了信阳长公主。
信阳长公主的年纪很大了,便是皇家相邀,她也是尽量将这种事多多推辞到,晏淮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请这一位山,足见他的用心良苦。
亏得她方才瞧见自己娘亲那副样,还以为藏在她枕底的,是一本多么十八禁的书,谁知,竟然是象派的,简直就是辜负她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