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妈妈略显愕然，说：“挑一样就可以了，不用那么多。”

妈妈问尹天成要不要来一份甜，她还没来得及开，对面向时晏挥手招来了侍应生，说：“这里有的，每样都来一份。”

尹天成不吭声，他继续：“放了东西在你外套袋里，有空去翻翻？”

尹天成这才着去看这男人，眉深目，鼻如悬胆，不是向时晏又是谁？巧是真巧，她想，这男人果然没有说谎，真是谈生意来的。

向时晏说：“你忙你的，我也没那么多闲工夫找你。有好几笔生意要谈，外国人可不过中国节的。”

尹天成立从床上来，拽过自己的大衣，一个丝绒面的盒从里面来。

尹天成：“……”

尹天成顺着她视线看到自己项链，随即抓着坠衣里，说：“十元店里买的仿品，没事花钱买这个嘛。”

过了会，向时晏打来电话，笑：“傻不傻，说什么都信呢？”

向时晏装糊涂，尹天成也跟着合他演。妈妈刚一向她介绍过，她立客客气气喊他一声向先生。

他笔记工整地写：生日快乐，我的女孩。

尹天成的项链带了没几天，就被妈妈看来，尽是特别定制的款式，还是保留了品牌最显著的特质，低调又奢华。

她立时一怔，看到自己妈妈站起来，一脸格式化的笑容后，伸手来和那人交握。她向人介绍：“这位是我女儿，带她一来逛逛。”

尹妈妈说：“她叫天成。”

只是刚刚逛了没多久，妈妈就因一通电话改了行程。两个人走这边一间考究的西餐厅，边喝东西，边等一位重要的客人。

向时晏反问：“不然呢，以为我是专门为了你？”

尹天成恍然：“原来你是为了这个过来的。”

尹天成转避开她，说：“不要小瞧中国制造。”她拿日程岔开话题，说：“你不是要带我去转转吗？”

尹天成有透不过气，问：“你来这几天要什么？我可能没什么功夫陪你，我妈妈说要带我去。”

尹天成实在不自在，预备拿着自己大衣去。只是刚刚站起来，边一阵风过，有个男人的声音朗响起来，说：“不好意思，来晚了。”

向时晏说：“反正一次来，省

盒里是一条璀璨的项链，有张纸条飘来。

妈妈说：“嗯，今天可以，没有安排客，也没什么应酬。想去哪儿玩，带你到这边的购中心？”

她问：“什么时候买的，你爸爸这回手大方的，到底给了你多少压岁钱，能让你买得起这种牌。”

向时晏这时微倾，拉近与她距离，手指到桌面，几分疏离几分亲狎地说：“哦……是佳偶天成的那个天成吧？”

是他演得不太好，抿着嘴唇偷偷笑，不像是个事业有成的成熟男人，倒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伙。

“那更是我的不对了，实在是时间紧，安排多，影响到你们的活动了。午茶我请，两位女士想吃什么？”他睛直视面前低的女孩。

她赤脚去捡，就这么随意地坐在地上。

妈妈特意凑过来，又将那条项链抓手上看了会，说：“十元店能得这么真，设计这么考究？连重量都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