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后赶紧大礼问安,姜采青忙叫娥搀扶起来,招呼她们坐了。刚好这日一早翠绮、花罗各自带了孩来问安,一时惠宁中便格外闹起来。
姜采青记得这荟儿该有七岁了,穿一石榴红的衫裙,量瘦小,生的倒也清秀,却一副怯怯的模样,便笑:“这孩都长这么大了。”
陈氏没有再嫁之意,听她话音,裴三已经征求过她自己的意见,打算在京郊寻一清静宅院,好生供养她余生。
陈氏只微笑端坐一旁,并不多话,面上却并不见多么欣。想她一个年轻寡妇,又没生儿女,日已经是死枯木了,还不是被宋氏当“长嫂”的牌拉了来。宋氏则一直在旁边说些喜兴奉承的话,这时笑着言:
重又见到八娘裴,沂州之时她也不过十岁年纪,如今已经是亭亭的少女模样了,落得越发有些像当日的七娘裴珍。
想起裴珍当日不堪受辱而自尽,姜采青不禁就对乖巧的裴多了几分怜惜,落座后便拉着她问起别后形,得知她往后会跟随裴三、裴六两位兄长生活,心中也算安了些,关切地问她京后生活可还适应。
翠绮的儿两岁多,花罗的女儿还不会走路,加上宋氏带了女儿荟儿来,姜采青便叫人端了果和各样小玩意儿,哄着孩一旁吃果,大人坐了喝茶说话。
听说裴家几位娘、小娘求见,姜采青便召了来。沂州血战之后,裴家女眷在裴三安排,一直在北方某隐蔽躲藏,自然比不得当日在府中养尊优,日怕是清苦了些,虽说京后都换了绫罗的新衣衫,一个个却也面有沧桑。
“正是,正是。当日在沂州,老夫人最是喜这两个孩呢,长公主可都记得?”宋氏说着,一脸期待的望着姜采青,巴望着她再想起什么来,旁边陈氏却微微一笑,神中颇有嘲讽。
姜采青略略一想,大约猜到了几分,她也只一笑,便岔开了话题,问起陈氏今后的安置。裴家兄弟接了庶妹府照顾,然陈氏却不一样,裴三、裴六如今光棍两条,都没有家眷,接了陈氏这寡嫂府一同生活,总是诸多不便的。
说着话,宋氏见自己被冷落一
“哦。”姜采青,“我记起来了,她比壮哥儿大了七八个月吧,当日我初到裴府,荟儿还不会走路呢。”
“八妹可是个有福气的,在乡间避难时,平日还要洗衣劳作呢,可受够了苦的,这番京,一转脸就是千万贵的王府女郎君了,要说份,放整个京城怕也是一等一的。我都不敢相信,我们裴家竟还有东山再起的一日,可算是三爷、六爷的功劳福荫。”
“可不是吗,长公主在沂州时,她才不过一岁呢。”宋氏一边在背后悄悄把女儿往前推,示意她多和姜采青亲近,一边赔笑:“长公主忘了么,荟儿与皇帝陛同龄的。”
说着又拉过边的荟儿,将她推到姜采青近前,一边笑:“便是我们荟儿,可也是托了她两位叔父的福,往后我们裴家的女公,谁还不看一。这也是老夫人在天保佑,老夫人在时,最是疼这唯一的孙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