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也料想不到今日这形，平王妃托孤之时，也只说恨不该生在皇家，求我将这孩抱到别，但求他平安长大成人，我也只想着把这孩给你抚养，叫他平安长大就好。等到之后定王登基后迫害裴家，害得裴家家破人亡，父亲惨死，我当日血战沂州，便发了狠，索反了这混账朝廷！之后一步步到了今日这势。如今也唯有这孩才是皇家嫡孙，血脉正统，扶他当皇帝可说是名正言顺，如

“哎，别恼，这不是正跟你说吗。”裴六伸臂又把人扣怀里，笑：“这可真不是卖关，青儿，有件事我说来，你可别恼，其实――其实……壮小才是真正的平王遗孤。”

“如今这京城外，但凡有几分消息门路的人可都知，裴家六爷破城时受重伤，躲在京中养伤呢，三哥坐镇京城分.乏术，不得已派了亲信朱骁去登州，是要迎平王遗孤京皇帝的。这会朱骁正带着大队人，浩浩护送遗孤京呢。”

“你说什么？”姜采青一愣，忙推开裴六，质问：“你把话说清楚！”

裴六说着，轻声笑起来，姜采青淡淡瞥了他一，笑：“六爷如今卖关越发卖得好了。你慢慢卖，我去看看壮小。”

她正想着，便听到裴六继续说：

裴六紧张地注视着姜采青，心知这一关早晚都得过，只得小心答：“青儿，壮小才是真正的平王遗孤。朱骁去登州自然是打掩护的，我此番悄悄接了他京，往后这天，便该是这小的了。当日薛婉华那桩丑事，旁人都说我是夺妻之恨，负气离家的，实则我在那之前就已经接到了一位好友的求救，说他自己境凶险，请托我秘密往京城搭救他的家小，这人不是旁人，是平王的妻弟贺衍，平王当时已经遇刺，平王妃怀着遗腹，贺衍心知定王心狠手辣，绝不会让这孩活来，便悄悄了些安排，恰好平王妃因为平王遇刺，，悲痛难抑，提前发动临产，也因此定王手不及。我得到贺衍传信，与他偷偷潜王府搭救。要说平王妃也是个不寻常的女，她悄悄生孩之后，将孩交给我连夜抱王府，平王妃自己不惜赴死，她一把火烧了寝，假造一尸两命，而贺衍后来也终究被定王追杀害死。定王多疑追查此事，正好当时你正在假孕，势急迫之，我能想到的最安全稳妥的法，便是将孩交给你，使着孩来得不叫人怀疑，又能叫裴家合合理地护着他。”

皇，不顾自己老迈昏庸，也都蠢蠢动呢！”裴六嘲讽一笑，：“当初若不是那老昏君偏偏信，怕也不至于得如今这般孙凋零，家国混乱！”

老皇帝在位时既然忠奸不辨，嫡庶不分，明明有嫡平王爷，却一直拖着不肯立太，以至于嫡弱庶，兄弟相残，得几个儿几乎死光了，晚景凄凉本是活该。如今平王、福王、定王等一皇都死于非命，姜采青隐约记得，剩一个残疾的珉王，怕不好皇帝的，像是还有一个十几岁大的寿王，老昏君跟个女生的老来，也不知如今怎么样了。

姜采青静静听着，一时间心中复杂，不知该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