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沉得住,可你也该知dao,这事qing我若抖落chu去,张家族人自然不会饶你,我若告到官府,你和裴三谋夺张家家产,裴三如今又是个附逆的罪人,你还想落得什么好xia场吗?”
姜采青diandiantou,嘲讽地一笑:“吴舅爷既然没去官府告发,这会zi找上门来,自然是有条件跟我谈了?”
吴景生一路咄咄bi1人,这会zi却有些讶异姜采青的态度,an说这女zi不该哭啼哀告才对吗?
吴景生盯着姜采青看了又看,哼了一声说dao:“你是什么shen份?也pei跟我谈条件。只是我念及jiejie已死,也不想怎样你们,我也不贪心,你给我五万两银zi,我便只当没有这事,从此不登张家的门。”
五万两?姜采青这xiazi当真吃惊了,须知这年tou真金白银ying实,一两银zi拿到街上就能买一石白米,一般的田地也才十两银zi一亩,张家号称良田千亩,实际千亩要多,可仔细算来也不到两万两银zi,加上两间铺zi,还是这几年姜采青经营有方挣了钱的,也不过再折合几万两银zi。
吴景生这一开kou,几乎就要了张家这些年大半的家产积蓄啊,可真有他的。姜采青重又打量了一番吴景生,一件半旧的青布直缀,看着皱巴巴灰突突,再联想他大晚上只带了一个年老家仆骑ma来的,吴家这境况看来不好啊。
她此时却不知dao,因为新皇登基,党同伐异清剿倒算,吴举人――也就是吴景生那位zuo了濮州主簿的父亲,已经获罪免官发pei岭南,长兴猜的没错,吴景生的确是落魄了,带着妻儿老母潦倒窘困,一路差dian没讨饭回到故乡沂州的。
五万两,姜采青心说,吴景生到底是吴娘zi的嫡亲兄弟,若他落魄潦倒吃不上饭,开kou要个五千两,她还真有可能考虑一xia,五万两――
“吴舅爷应该知dao,张家就算有些恒产,历经变故,一时半会也拿不chu这么多银zi。”
“这是你cao2心的事,我只guan要银zi。”吴景生盯着姜采青,突然阴测测笑dao:“或者我少要一些,你把这布帛铺zi抵给我,便是把你的人抵给我也行啊。”
姜采青yan见吴景生猥琐起来,冷冷地瞪着吴景生,心中飞快地思虑对策。这事qing她不想惊动张家xia人,在这个关kou上更不想横生枝节,凭她自己的话――姜采青握紧袖中的弯月短刀,面se冷凝,端坐没动。
“真想不到,当年gan1巴巴的乡xia丫tou,如今竟chu落得这般花朵儿似的,这样的mei人儿,孤寂守寡,只怕还不曾尝过男人的滋味儿吧?倒不如爷疼疼你,省得白白浪费了你这般jiaomei的可人儿。”
吴景生说着,便一脸淫邪地bi1近姜采青,姜采青忙起shen退了一步,吴景生盯着她,kou中狠狠说dao:“你还是乖乖从了我的好,你若自己声张,便正好叫外tou的xia人知dao这事qing,惹恼我告发此事,明日就叫你领着那野种赶到大街上去!”
吴景生再次扑过来,姜采青yan睛一闭,猛地chouchu袖中的短刀,却忽然听到噗通一声,还不及睁yan,便已经落ru一个有力的怀抱,脑袋被那人摁在xiong膛,低低的声音说dao:“别看。”
姜采青直觉知dao是裴六,刚才横xia一条心要tong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