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太带着大队兵走了,六爷可有法救裴老爷他们?”
平日这位人前矜贵有礼、华众的贵公,世家门心养的恭谨有度,大约是很少跟谁亲近的,更别说一个女,然而,好像,前的女并非旁人,在裴六意识里她分明是“哥俩好”的自己人,自己人哪那么多刻意的拘谨讲究?
“要救父亲和三哥总有法的,我不明日就可以救他两个脱牢笼,只是……”裴六为难地说,“裴家如今关在狱中的,不光宗家两房几十,还有分家的人和众多家仆役,整个沂州大狱都人满为患了
至于“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这都什么时候了?六爷我分明是自然反应,绝非趁机唐突佳人的猥琐之辈,真没想到那一层啊。
“只没想到今日来的是你。”裴六继续说,“你倒是胆大,我本来以为,今日必定还有人来,可以跟着来人找到你。”
“六爷守株就罢了,先说我可不是兔。”姜采青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说怪不得,她还以为真有这么巧呢。
――你们兄弟两个都是蛇病你不知么?你们都不正常你不知么?旁人不知我还能不知么?
第80章谋反
“覆巢之岂有完卵,我若连父兄都不去救,拿什么脸自己独活?”裴六嗤笑一声,恨恨说,“当日定王世在沂州,我就不该让他活着离开,索反了这混账朝廷,也没今日的事了。”
姜采青心中默默吐糟。
“父亲和三哥可还好么?你今日见着,他可有说什么?”
“六爷如今落脚在哪里??”姜采青问,“我早前就派了王兆和耿江去寻你,一去多日,却一直也没回音。”
“我哪知你住在布帛铺后院?监视的人并不认得长兴,只形容个大概,我也只猜到是你。如今这沂州城,不光有朝廷明里、暗里的人,有我的人,也有裴家暗里的家仆、故交,说不定还有旁的来路的人,我不好面,才在这大狱附近守株待兔。”
裴六看着她微微撇着的嘴角,竟没觉着自己哪儿不对,只当她刚才小小惊吓到了不兴。你看,幸亏他一来便了预防。
“你今日这是怎的了?”裴六挑眉笑,“我这九死一生的又见着你,也不曾得罪你吧?”
“我如今就落脚在布帛铺的后院,陌生地方不敢乱住,六爷还用尾随找我?平白地冒来故意吓我。”姜采青嗤声。
“我这段日本就在沂州,外纷纷传言我去往西秦一代远游,他两个自然往那一带找,只怕是找岔了。”裴六,“我当时收到报信,说太从北方边关回京,带着大队兵路经沂州,我便有些担心,立刻动赶了回来,城后裴府已经被官兵围了,我便只好先隐蔽来,暗中动作,加上沂州城当时戒备盘查得紧,旁人只以为我不在城中了。”
“裴老爷和三爷都还好,他们叫我转告三爷,不要以犯险,若他们真有什么不测,裴家也就只剩你了,当首先保全自己才是。”
车一路驰过,姜采青和裴六交了的况,商议一步的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