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完嘴角笑，将笔递给林语棠示意他接着写阕。林语棠呆呆地直摇，他可不想了太学还要费那个脑写什么劳什诗。他立伸手一指，直直指向自己的表哥隋意。

说完呵呵呵地挥着丝绢笑着台了，随后台侧的帷幔被侍女撩起，一位姿容的人半低着眉碎步走到台正中的椅榻前，向四方福了福，抬起了。果然是牡丹一般的国天香，致的妆容，媚态的波，四周仿佛可见一片气的惊叹。

赵筠无视窘迫害臊的蔡忠，不甚在意地带着几人去往那晓楼。

“琵琶金翠倚，弦上黄莺语。

“杨公赠玉姑娘金镯一对~~”

去坐坐正好凉快了再回。”

她姿态优地坐，摆手中的琵琶，玉指一般波动，悦耳的琵琶声便环绕在整个晓楼。四周安静得没有一丝杂音，所有人都屏息聆听，花魁玉飘飘伴着自己的琵琶乐声清脆动人地唱了一首。

媚羞合，玉音绕金阁。”

林语棠主动替他研磨，看着赵筠挥笔写了两联：

公声音托得长长，嚎得响彻整个晓楼，楼看闹的人也跟随着起哄，叫好着谁更手阔绰。

“让表哥写，表哥文采好！”

“张老爷赠玉姑娘珍珠一钭~~”

不过不待他担心，赵筠吩咐人拿来纸墨笔砚，似乎准备以诗赠佳人。



不一会二楼和大堂就都已经坐满了人，不少来看闹的汉就站在一楼桌宴外围，站不的在大门颠着脚尖儿也要伸个脑袋。

不多时老鸨登台清了清嗓说：

公收完一楼便上了二楼来，一个包间一个包间地唱报。

他狗地嘿嘿笑着，夸赞表哥转移注意力，赵筠果然将纸笔递给了旁的隋意。

“今天是我女儿玉飘飘阁的日，承蒙各位老爷公厚，小女献曲一首，贺各位贵人福禄满堂，邀一位良人共赴巫山~”

老鸨一见赵筠他们几个的穿着饰就知是富家公来的，亲自引他们到了二楼侧边的一间致包房，闲话了好几句才笑盈盈地离开去招呼其他客人。

晓楼一共三层，一楼大堂可容纳十来桌客人，二楼是回形的小包间，从看台也能直接望到一楼正中的台，跟戏园的设置差不多。三楼则是各位姑娘的香闺，也是公老爷们宵一度的销魂地儿。

“赵老爷赠玉姑娘银票百两~~”

到了赵筠他们的包间，公一脸谄媚地弓腰将托盘递上。隋意侧看了看赵筠，他们这次是临时起意而来，没有备礼。若是太从自己上解饰相送，哪怕一个扳指，一枚结扣都非凡品，要是晓楼识货自然能看是金银买不到的好东西。

“哎哟哟，小女弹奏完毕了，各位老爷公可以送定信给飘飘了！呵呵呵。”

音歇曲终，老鸨鼓噪地上台，艳俗的嗓音打破了先前悠扬如临边的意境，她扯着嗓门大声说：

说完几个公就捧着托盘四游走起来，一楼大多坐着些寻常百姓，托盘里间或扔几锭银，多是碎银和吊钱以及一些不甚值钱的小玩意儿。这些人无非是慕花魁娘的貌，不自禁送些打赏，对于今夜主人闺房都是不抱奢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