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姗急了:“那、那怎么行,妈妈不好,要、要看病的,看病要花很多钱的……”
“可不。”赵瑾姗来劲了,“得亏你长得像我,要像你那个早死的爹,哪儿能混到电视上当明星?哪儿会有人看得上?哪儿……”
赵瑾姗结巴起来:“没……没有啊?他刚才说的?他胡说,我怎么会、会这种事?”
宁澜瞳孔一缩,嘴唇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宁澜默默听着,终于有了反应,从鼻里短促地哼了一声:“羡慕?”
过了几分钟,他才开,一字一句:“从今往后,除了每个月固定的生活费,别想我再多给你一分钱。”
“嫌少,可以不要。”他冷冷地说。
宁澜脑袋里面嗡嗡作响,他什么都不想听,猛地胳膊甩开她,赵瑾姗一个不留神摔坐在地上,咬着嘴唇就要哭,着嗓喊:“哎哟快来看看呐,儿打亲娘啦……”
赵瑾姗忙:“要的,要的,苍蝇再小也是肉啊……”说着还有委屈,眸中泪光闪烁,“那、那妈妈要是病了,要是
宁澜看着面前和他有着最深的血缘关系的女人,上一秒还觉得这副眉亲切温,一秒又如同隔着重峦叠嶂般陌生。他很少花时间去思考该不该对她好,她值不值得,他相信至少在妈妈决定生他的那一刻,一定是他的。
宁澜大着气,脸却苍白如纸。待到呼平稳,大脑开始供血,他才猛然想到什么,上前去翻赵瑾姗的衣服袋。
墙连声抱怨
宁澜怔忡片刻,扯开嘴角:“那你怎么知我刚才见到他了?”
他想要的从来就不多。
赵瑾姗惊恐地捂了嘴,而后慢慢把手放,拉住宁澜的胳膊,谄媚地笑:“哎呀,其实也不是什么事,谢老板前两天跟我说对你念念不忘,也不想着你跟他结婚过日了,就想、就想……”她也有不好意思,换话,“你啊,别以为妈不知,在首都傍上有钱人了吧?不然腰那块红印哪儿来的?上次你换衣服的时候,妈都看到啦。”
赵瑾姗见他貌似动摇,接着:“谢老板人多好啊,他答应了给咱家套廉租房,你也不忍心看着妈住在那个到是蟑螂老鼠的筒楼里对不?你就给他、给他摸一摸一就行,男孩能吃什么亏呀?就跟你伺候在首都那个老板一样嘛。”
赵瑾姗神躲闪:“啊……啊?钥匙,我想想……应该是丢在家里了吧……”
他们在闹市的巷里对峙,周围慢慢有人聚集过来看闹。宁澜面无表,睛里也是空的,泥雕木塑一般,只有鼻间呼的白气证明这是个活人。
宁澜不理她,把她所有袋都检查一遍,然后看着她问:“你钥匙呢?”
宁澜蹲来看着她,森寒的目光与她平齐,把赵瑾姗吓得收了声,生怕挨打似的往后挪了挪。
赵瑾姗越说越觉得这笔买卖划算,觉得自己十分占理,亲昵地拍了拍宁澜的脸:“你说,你这副好相貌还不都是妈妈给你的?老天爷赏饭吃,谁羡慕得来啊?”
“诶诶诶,澜澜你什么啊?”赵瑾姗捂着不让他碰,“我没有钱啊,你翻什么?”
宁澜脸愈发惨白,混着还没透的汗,肤看起来近乎透明。他不敢相信地问:“你把钥匙给了谢天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