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喜粉？”一个来到宁澜桌前的粉丝问。

谁知这次会闹那么大的事。

隋懿完笔录过来，叫他们都先去，然后蹲在宁澜前，故作无事地说：“火锅吃不吃？安琳去楼上排队了，半小时后就到咱们。”

宁澜看他表不像说谎，悬着的心慢慢放，转念又想到泼他的那个女孩的动机，还是不好受，沉着嗓问：“我就这么……这么讨人厌吗？”

宁澜别开脸，不说话。

“不讨人厌，很多人喜你

事发生的时候，宁澜正在试前面一个粉丝送给他的指套，妹说他肤那么白当然要用粉，还给他在上面绣了两个草莓，宁澜无法拒绝这样用心的礼，当场就答应说上就用，折腾一会儿没套上去，就问邻桌的隋懿，隋懿放笔帮他好，才继续签名。

隋懿没见过宁澜在自己面前示弱，无论是被队友排挤甚至被动手的时候，还是没钱走投无路的时候，他都把腰得笔直，什么都不怕的样。这是他第一次这种弱势的、有些惹人垂怜的模样。

宁澜想了想，有些犹豫地问：“网上有没有人发我被……被泼的照片啊？”

宁澜尴尬地放手冲她笑：“那我直接签名了哦。”

事就发生在他低的一瞬间，罩的女孩突然从背后拿没盖盖的饮料瓶，把里面的往他脸上浇去。

大家都心有余悸，顾宸恺和铭去透气，陆啸川傻乎乎地问那粉丝为什么袭击他，被方羽轰了去，王冰洋抓耳挠腮地安宁澜，收效甚微，宁澜除了会表示自己在听，其余一个反应都不给。

宁澜越看手上的指套越喜，说“是啊”，然后抬起另一只手要跟她握手，着罩的女孩把手背在后，神莫测地看他。

“真的没有，事一来，张梵那边就安排人去控制舆论，限制现场照片，发在微博上的也会被及时删除。”

隋懿用手指戳他微微鼓着的脸：“别哭，哭就不好看了。”

签售会到一半被迫中止，警察十分钟后赶到，盘问完现场状况，就带着肇事女孩回警局了。

宁澜本来没想哭，被他这么一说睛反而有酸，他觉得可能是最近日过得太顺利，没什么倒霉事发生，人都变矫了。

隋懿掏手机刷了：“没有。”

泼到宁澜上的是普通饮料，洗过脸换了衣服就没事了。可他回不过神，像个木雕似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谁劝都不好使。

这事告诉宁澜的时候，宁澜一笑置之，他现在几乎不上微博，两耳不闻窗外事，随便她们怎么闹，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被黑到风浪尖了。适度炒CP有助于组合发展，公司对此也睁一只闭一只，本没放在心上。

率先反应过来的不是宁澜本人，而是旁边的隋懿，他腾地站起来制住女孩的胳膊，周围的姑娘纷纷尖叫，宁澜和左边的王冰洋吓得呆在那里，不知该作何反应。

“你骗人。”宁澜瞪他，“他们什么照片都拍得到。”

AOW最后一站签售定在首都本地，寓意走遍全国又回到了梦开始的地方。首都场的粉丝也是最多的，签售会从午开始，签到一半就已经晚上七多。

这话不似在询问，像是在自问，并且已经给自己贴上了“非常讨人厌”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