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前一步说,只见那老人慢慢睁开睛,却还是瞧着半睡不醒的模样,摇了摇:“时间还不到。”
“来了。”
时间还不到?我抬忘了望天,已经完全黑透了的天空,伴随着阵阵夜风,护城河边的花灯倒映在面上,波光粼粼的别有另外一番风味,许多人手里都已经提了一只或两只的花灯,有动形状的,也有莲花状的,栩栩如生,我不禁蹙了蹙眉,再等着,这元宵夜怕是要过去了。
“去嘛去嘛。”小丫却是固执地奇怪,挡在那堆脏盘前面不肯让,我无奈地起:“为什么非要我去看花灯啊?”
“谢谢。”
“这也怪不了咱掌柜,他原先就因为这被人坑了一大笔钱。”
“不知――”
“方才去给掌柜送东西的时候我看中了一只很漂亮的花灯,可是那灯谜我却无论如何猜不来,想着让帮我去看看,又怕晚了被人给猜着先拿去了,好你就帮帮我,我真可喜那只花灯了。”
许是郑掌柜拿了我那张文书证明,心大好,一日领了一个小丫酒楼,说是在后厨帮忙,帮衬着我也能让我歇歇。这一歇,却是歇了大病。
“老人家,这灯谜可能猜了?”
了个手印,却见酒楼伙计小七看闹似的在边上嗑瓜。
“原来是这样。”我唏嘘着。
小七说,郑掌柜原先的不是酒楼生意,而是开了染布的坊,家传的营生到了他这一代规模翻了一倍,正所谓树大招风,你再怎么明哲保,也免不了人家有意要伤你。
“好,我知了,但不能保证一定能帮你把花灯拿到。”
闻言我不禁一笑:“在哪儿,是什么样的花灯?”
“不用了,我本来也没打算去看花灯。”
那一日正好是元宵节,大晚上的街上却都是拿着灯笼的人,小丫很是勤快地拿过堆在我跟前的脏盘,两颗小虎牙笑着说:“,这些盘我来洗就好了,今天是元宵,你也去街上逛逛看花灯。”
我还未说,只见那老者很是兴奋地从自己的椅上站了起来,空气当中弥漫着淡淡的、若有似无的一阵栀花香,栀花是一种烈香型的花,可是如今被稀释过后的味,闻起来,却令人有一种罢不能的觉,拥挤的人群当中也不自觉地打开了一条通,一辆心雕琢装饰的花车,由八个壮
“就在街拐角的摊上,摊主是一个花白胡的老爷爷。”
小丫喜盈盈地将我送了酒楼,此时天已经完全黑透了。街上却是人来人往地好不闹,我找寻了半天,才找到那小丫中所说的摆花灯的摊,摊旁边坐着的,果真是一位花白胡的老人,半眯着睛气定神闲地坐在椅上,全然不似不远扯着嗓大声吆喝的其他生意人。
作坊里了十几年的一个老工人,突然有一天声称自己被晒布的杆给砸到了,闹闹哄哄地非要去看大夫,大夫倒是来了,说没什么大碍疗养几日就好。没成想疗养了一个月,这老工人莫名其妙就死了,坊间言四起都说是因为一个月前被砸了不该砸的地方,也不知怎么就惹了民愤,连官府都掺和了来,倒腾了一番赔了一大笔钱,连染坊都被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