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都没人了。”
杯盘狼藉之际,我也开始觉得有些醉意上了心,从席间离开,一个人独自走到了酒楼后边放置杂的小院里,不知何时天上飘起了零星的小雪,枝上已经挂了薄薄的一层积雪,一阵分来,酒意也没了大半。
开门人侧了侧让了一条,我却在原地怔住了,是自己怔了吗,怎么竟听见了韶闫的声音?
“客官,小人是来送……”
“我这样好,没想过再嫁人。”
“是你亲戚吗?我瞧着跟你爹的岁数差不多的样。”
“刘?”
“拿来吧。”
掌柜了便离开了后厨,掌勺大厨抬瞧了瞧我:“怎么了,瞧着你的表,好像是踩了屎。”
整张脸都被铁面盖住了,只能看见两只睛。
“是,是。”
我连着答应了两声,提着壶走了屋,打开
☆、故
“我……嫁过人。”
我以为这就是个小曲,也并未放在心上,却没有想到,三日后,郑掌柜在后厨找到我,说:“无名女,有个姓刘的男人找你。”
我伸手接住盘旋飘落的零星雪花,怔怔地瞧着它发呆,昆仑山上,定也是起了雪吧?
“怎么了?”
表?我狐疑地盯着大厨:“我这样你都能看我的表?”
大厨却好似被什么逗乐了,哈哈大笑:“睛看到的很多是骗人的,用心看到的才是真实的。”
我一时反应不及,赶忙怔怔地收回自己的手,摇了摇婉拒了大娘的心:
第二日不知怎么睡过了,一直到午时也没有人来喊我起来活,我推开门,方才想起,今日是新年初一,掌勺师傅和伙计都告了假回家去了,只剩了我一个人。听着外街上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好不闹,也不自觉地被引了过去。
闻言,妇女们的神变了变,带着些许同拉起我的手唏嘘着:“年纪轻轻就守了寡,真是作孽哟,姑娘,大娘给你说门亲吧,西有个老刘,四十岁,去年死了老婆,有一个九岁的女儿,人也老实巴交的肯吃苦,你要是觉得好,大娘明天就去给你说亲?”
奇怪,遂也没有将他这酒话放在心上。
“唉哟,一个姑娘家也正是怪可怜的,怎么也不找一个人嫁了。”
不愿理会,我拿了刚刚烧开的走了后厨,今日客人多,两个伙计在堂上忙得脚不沾地,遂让我将送到楼上住店的客人屋里,轻轻扣了扣门,良久都未听见里面有人答应,想着兴许是有事了门,刚要提着壶离开,却听门吱呀一声被打了开来。
护城河边上,有五六个男孩围在一起,红纸包装的炮仗被放得噼里啪啦震天响,几个妇女围坐在一起唠着无关大雅的嗑,见我站在一旁,也不见生,拉了过去就熟稔地攀谈起来:“今日酒楼得了闲,你怎么也不回家去?”
“行。”
见我许久没有屋,跟前的人声问,我抬起,幸好,这个人只是有一副与韶闫相似的嗓,并不是韶闫。
“雪了。”
郑掌柜这么一形容,我立时就想了起来,这刘姓男,该不就是前些日那些大娘说的要给我介绍的人吧?思及此,我赶忙对郑掌柜说:“我不认识姓刘的人,掌柜你替我打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