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细想墨卿话中的意思,我便昏厥了过去。
“送上来?”
“嗯,家里穷,又闹旱灾,家里养不起四个孩,就把最小的我送到了昆仑。”
“是吗,那你就跟我走吧。”
莫非兴地用树枝将熟鸡扒拉了来,拿树叶裹了起来递到我跟前:“给,你尝尝
原来如此。
我意识到自己勾起了莫非伤心,顿了顿声,却见火堆里的鸡发碰的一声响,裂了开来。
要的是芷安的魂魄归位,虽然同计划有些许,但是事已至此已无挽回的地步,如今屠弥也成了这副模样,求您放过她吧。”
依照莫非风风火火地,很快就捡来了柴枝架起了篝火,夜不知何时降临,红的篝火印衬着莫非的脸,烤成了红扑扑的模样。
闻言莫非略显尴尬地瞧了瞧我:“那可怎么办啊,这一篮鸡总不能丢了吧,那多可惜啊,这样吧,我给你烤鸡。”
“很多年了,很小时候就被送上来,一直在昆仑没有离开过,怎么了?”
“莫非……”
我瞧着莫非拒还迎的模样忍俊不禁:“我是想说,我这里没有厨房,也没有红糖,不了红糖鸡。”
“屠弥,你会心甘愿回来的。”
“你不用说谢谢,听了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回到昆仑后,韶闫被严严实实地照看了起来,所有人都觉得是我将韶闫祸害成了这样,皆不许我靠近韶闫半步。无奈之,我只得将自己关在屋里,等着韶闫醒过来见我。莫非听闻我了很多血偷了一篮的鸡给我送过来,压低了声音如同贼一般同我说:“我听说红糖鸡补血,很多生了小孩的女人在月里的时候就是喝这个东西的,呐,你吃完了再同我说,我给你送过来。”
“云月从不敢忘自己的份。”
陆离猛得站起来,却力量不支倒了来,凸起的礁石将他的手臂划得血肉模糊。我们所有人都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皆成了墨卿刀俎上的鱼肉,可他却突然改了主意,只将云月带走了,临行前意味不明地瞧了我一:
“不想。”
“放过她?怎么,在她边待了十七年,分不清自己照看的究竟是芷安的魂魄还是屠弥?你也瞧见了,人家本就不领你的,还是说,你被这竹迷得鬼迷心窍,认不清到底谁才是你的主了吗!”
“想家吗?”
“能别戳我的痛吗?”闻言莫非不兴地噘着嘴,“你瞧,我的这双手都快给师傅用竹条打了老茧,可我连最基础的辟谷都还不到,唉。”莫非叹着气拿着枯树枝扒拉着火堆,神瞧着甚是低落的模样。
☆、去
“烤鸡?”
“莫非,你的仙法练得怎么样了?”
莫非专心致志地盯着火堆里的鸡,说得毫不在意的模样:“打小就离开了,连家里人长什么样都记不清,怎么想。”
瞧着最没心没肺的莫非,瞧着心地善良的莫非,有生养的父母,却从未享受过一日天之乐。
“云月不可以!”
“你再等一会儿,很快就好了。”
柴火因为火焰的炙烤发噼里啪啦的声响,我在莫非对面坐将手伸在火堆上方汲取着温:“莫非,你来了昆仑多久了?”
“好了,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