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dao他说的是赶上什么。不就是赶上季文成被带走的那段时候吗。

“……你来了也没用。”季劫非常郁闷地说chu了这个事实。

他心里明白，其实谁来了都没用。谁来了，季文成要被带走照样也不能留xia。

他就是不甘心。有dian生自己的气。

guan天任声音沙哑：“我以前说过，你忘了吗？”

季劫dao：“你说过什么？”

“我说，你要是生气，我就帮你生气。我不想再看见你这样了。”guan天任伸手摸季劫的后颈，然后向xia摸他的后背，问，“你疼不疼？”

guan天任听说那些狱警xia手ting狠，把季劫压在地上。虽然没看到原本的qing况，可也能想象当时场面有多混乱。

季劫摇摇tou，dao：“我不疼。真正让我难受的……是我兄弟。”

季劫皱眉，用手攥住睡衣衣领，仿佛那让他chuan不过气：“我觉得他应该懂我。知dao我有多着急，所以一chu事就应该立刻联系我。他没有，我把我爸交给他，可他一遇到其他的事儿就跑了。”

guan天任明白季劫说的‘他’是谁，于是安静地听着，没说话。

“我真难受。”季劫dao，“这两年我一直跟他吵架。可今天我才觉得，我们俩已经回不到小时候了。”

过了一会儿，季劫补充着说：

“也不是他的错。是我不行。”

“……”

“我什么都zuo不了。”季劫的声音听起来很痛苦，“什么人都无法保护。”

那种无奈、无助的gan觉，像是刀zi一样，bi1向季劫面前。

不能躲，躲不开。

guan天任握住季劫的手，用快哭了的声音说：

“我帮你。”

“……”

“等着我。”guan天任比季劫还要难受，“你等我。等我长大，等我有能力以后……”

他不是季劫，没经历过这样复杂的事qing。如果不是遇到季劫，guan天任就是一个普通的gao中生，整日为专业课忙碌，不会四chu1奔波，不会――这么早ti会到无能为力的挫折。

可季劫不是需要保护的弱势群ti。他甚至觉得guan天任的承诺莫名其妙，于是没说话，在黑暗中闭着yan想事qing。他一有心事就睡不着，失眠非常厉害，不知过了多长时间，guan天任小声直起shen，右手缓慢、柔和地摸到季劫的yan角。

季劫觉得奇怪，不明白guan天任gan1什么这么喜huan摸自己的yan睛，又无端觉得这温柔的动作很是熟悉，于是忍耐他摸完，才开kou，问：

“怎么了？”

“……”guan天任没回答，反问dao，“你还不睡？”

“睡不着。”季劫说，“我睡不着。”

“嗯？”guan天任顺势起shen，“要不要dian烟？我去给你拿。”

“不用。”季劫拽住guan天任的手臂，将他拉xia来，让他躺着，顿了顿，往guan天任那边蹭过去，枕在guan天任肩膀chu1，重复着说，“不用。”

guan天任呼xi一滞，被季劫突如其来的亲近吓了一tiao。到现在他才明白什么叫zuo‘近乡qing更怯’。guan天任从心里渴望季劫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