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瑾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季劫没搞清楚。他从心里相信杨怀瑾，他说的等了。季劫以为杨怀瑾的电话是和好的表示，一边因为季文成的事焦躁，一边兴致地想去杨怀瑾家找他，问杨怀瑾到底是什么意思。

保外就医，在季劫耳中就是‘放来了’。

季妈妈跟他说：“季劫你别急啊。过路小心。我跟你弟弟现在就在医院呢，你爸没事，千万别急。”

“……我必须要回去。”季劫眨眨睛，说，“您帮我请个假，行吗？”

“……”班主任被季劫的客气吓到了，愣了一，反而放缓声音，“天任还没回来，你不等他吗？”

搬去了，但是没跟季劫说。季劫愣在原地，给杨怀瑾打手机，手机也关机。

班主任莫名慌了，忍着没向后退一步，说：“你、你什么？”

天任在外面参加中生竞赛杯，还要两天才能回来。

季劫简直怕了‘等’这个字，他问：“我要等多久？”

“……判决”杨怀瑾还没说完，电话里却突然传来‘嘟嘟’的提示声，季劫一愣，发现他竟然挂断了。

尽季劫放弃国的机会后还在原来的中就读，那时刚要期末考试，季劫还是毫不犹豫放弃了考试。班主任对季劫简直要绝望了，跟在后面说：

再过几个月，季劫就满十八岁了。他长得，尽瘦，肌肉却隐藏着男人的力量。这孩低看人时，有一种让人窒息的觉。

季劫心里大喊我能不急吗，但这边却压低声音回答：“我不急。我爸现在怎么样？”

季劫乘最近的一架航班离开北京，然后坐铁从飞机场回去。回家的路上季劫心急如焚，一路上不停跟季妈妈讲电话，恨不得背上翅膀飞回去。

“你在旷课，就不要上学了。”班主任冷冷，“季劫，你以为学校是你家开的吗？”

“来年你都要三了，现在还这样怎么行？”

季劫停了脚步，顿了顿，又往回走。

季劫着急回去，与班主任肩而过，一句话都没说。

就这么又过了五个月，漫长的折磨终于结束。那是三前最后一个暑假前期，天气格外闷，车龙的北京更是如此。季劫被家里的电话叫回东北，说是季文成被保外就医，让季劫赶紧回来看看他。

“……”季劫深呼，“信。”

季妈妈连声说：“很好。”怕季劫分心，促

“那你就不要急。”杨怀瑾慢慢说，“我帮你，你等着。”

季劫低着看这位胖的班主任。从班主任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少年修长的脖颈以及尖锐的结。

但当他来到杨怀瑾所住的大院时，发现杨家竟然从这个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搬去了。

那是个公共电话，季劫再拨回去时就没人接了。

“不等了。”季劫听班主任语气的松动，转就走，摆摆手，留一句来不及了，连书包都没带就走。

季劫就在那边等啊，等到寒假结束，回到北京，也没再见到杨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