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会被人用一两句话哄哄就会嫉妒一幅画的丽,许什么“我愿意用我的一切交换画像上永驻不灭的貌,即使是我的灵魂”。我并不十分在意他,他是灵魂贫瘠苍白、没有光彩、缺乏价值,如果可以我更希望得到那个画家的灵魂,他充满才华,要不是他认真到灵魂都投的作画,也无法引起我的注意。
比如林・格雷,他年轻时的真是光鲜漂亮,但这算什么呢,貌是最不值钱的,时光飞逝,一眨,少年便成了老翁,唯有灵魂是永存不死的。徒有脸,这家伙说好听的话,是淳朴天真,说难听了就是幼稚蠢笨。
但没想到他最后会选择为了别人牺牲自己,隔天堂的蠢货过来搅局,说他并非无可救药。
只是二十年,代替他老去的画像已经变得丑陋不堪,大腹便便,目光浑浊,满脸皱纹,老的不成样。
我觉得他们就是拉客。要知自打人间界那什么工业革命搞起来之后,世界迅速发展,人飞快的膨胀,灵魂在狭窄的小盒拥挤不堪,伴随着金钱和权利的升腾的,不是善良,而是罪孽。投地狱的灵魂越来越多,世界倾斜于恶。所以,为了平衡,他们也得争取每一个能争取的灵魂。也不容易的。
不过,就算这团灵魂缺乏价值也没办法,谁叫这年鬼越来越多,业务单可不好抢啊。
以我依然一团黑漆漆没有实的鬼,我的梦想是哄骗到足够多的灵魂来使自己更加大,早日升级成大恶。且一直持之不懈兢兢业业岗敬业地工作着,几乎是不舍昼夜殚竭虑的到坑蒙拐骗,简直可以评选为动地狱的鬼了。
“这么恶心丑陋的灵魂你们想收天堂?”我说。
“父亲说过,我们会原谅忏悔的罪人。”天使说。
于是我同意了他的请求。
我开始时还吓了他一回,让一只蛆从画像的睛里掉来,他吓得跌坐到地上。十几二十年,日复一日,他对着画像,却不再害怕了,纵使悲伤痛苦,但一切已经无法回。
我只需等着时间一到,或者某个被他害惨了的可怜人气愤地杀死他,就可以把他的灵魂收蛊中,聊胜于无吧。
“他的灵魂深还有一颗善的种。”天使说,“恶的种来自他的祖父,善的则来自他的母亲,虽然恶的种发芽生,但是善的种并未死去。”
但我也没想到林堕落的速度如此之快,我们结契约的时候他还是个害羞愚蠢的乡小男呢!特别在他的未婚妻死后,他就彻底地放纵开了自己――傲慢、暴怒、懒惰、贪婪、嫉妒、暴、淫`,七宗罪全占全。
人间溢满恶意,有很多愚蠢的肤浅的人,只要稍加蛊惑,他们就能心甘愿一往无前地往地狱栽倒来。
“但是,仅仅是忏悔是不够的。”天使与我抱怨,“我有时候也想不通,凭什么这些作恶多端死不足惜的家伙只因为一丁真心的忏悔就可以洗白呢,他们的
将他*的苍老腐烂都转移到了画上。
虽说我也不稀罕这么个低级灵魂,但在最后一步被人抢去我实在不兴,“恶就是恶,一池清,掉一滴墨还会脏呢。更何况是一滴清掉一池墨里,这哪能当成善人的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