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宋连成大致扫了一，将骨打乱，心底却对少年的观更差。果然是曲靖带来的人，一样的狂妄。

“把手里的书收好，我最恨作弊。”他目光如刀，狠狠向某个偷看骨架图的学生剜去。

收拾好书包，他走到摊开的盒跟前，取惨白的骷髅，也不说话，直接摆放在桌上，又取两锁骨，留颈椎的位置一左一右放置，然后是尺骨，桡骨，髋骨……拿到什么骨，他就能准确的摆放到相应的位置，完全不用思考。

幸而回到家还有雷叔叔和小琛鼓励，少年才没有被四面八方涌来的负能量击垮。

老实说，接来的一个月真的很难熬。虽然宋连成没有再说什么，但他每每投过来的视线都带着冰冷的蔑视，仿佛他所看的人没有资格现在课堂里。这对韩卓宇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心理压力。

“已经半个月了，你们应该对人有了足够的了解。今天一个测验。”宋连成示意助教把两个巨大的盒摆放在最前排的课桌上，继续，“所有同学分成两组，每组分得一散乱的人骨。每一组成员先后次序站好，一一上来辨认骨，错认一个立去，成功辨识120块以上的同学算过关。好了，现在开始吧。”

十分钟后，一骨架就已成型，少年拎起书包自顾离开。不需说骨的名字，既然能完整拼接，自然能完整背记，再来询问反而是多此一举。

有韩卓宇带，郭尚儒也试了试，大骨还好说，但一些形状相似的小骨真的把他难倒了，吭哧半天没说话。

围过来的学生叹为观止的表。少年的双手上翻飞，他们还没回过味来呢，人家就已经拼完走了，可见这基础知识掌握的有多牢固。

50分，看似很少，

一个月很快就过，全院导师集了一份试卷，题目繁杂不说，难度也相当大。考完试的学生俱都劫后余生的表。读博的师兄师们看见公布在校园网上的试卷，评论说这种难度已经达到了研究生的准，如果能拿50分，本硕博连读十拿九稳。

教室里更乱了，哀嚎声此起彼伏。

用了不正当的竞争手段，伤害的是所有人的利益。

教室里闹哄哄一团，谁也不敢第一个上。

曲靖也很不忿，每天都不忘督促弟努力学习，千万别给自己丢脸。

学生们一个一个的上，临到课也才过了七八个，而且还没认全的。从那以后，对少年的质疑声就小了很多。辨识人骨不能证明你有多么聪明，却能证明你有多么勤奋。

韩卓宇一直保持沉默，当听见‘先认的先走’这句话时才抬瞥了宋连成一。老实说，只要是宋连成的课，他就恨不得时间能够早过去。

“去，别耽误大家的时间。”宋连成挥手。

韩卓宇分低能儿？郭尚儒第一个笑了。私里拜读过少年撰写的论文，他只能说――等一个月后考试成绩来，说这话的人会被啪啪打脸。

同寝室的舍友们也对这个传闻嗤之以鼻。

“先认的先走，反正这是今天最后一堂课，我不急。”宋连成看了看手表，姿态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