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成今天这样的状况，他也不明白。

就算专职的佣人上一个月，也用不着给这么多。两人又是老朋友，本不必这样客气，请吃一顿饭，人上就两清了。

“你这几天怎么也不找我。”

交肖蒙这个朋友，果然还是攀了。

果然是熟的车。

街上还有一些行人，加彦也不想闹得难看，就跟着他钻车里。

加彦愈发紧张。他一紧张就结巴，怕自己说不清楚，忙用手紧抠着座位，逐字吃力地：“我，我不那种事。”

加彦眉皱起来，脸上有了带怒意的红，挡开他搭过来的手：“我不去。”

他只是巴望着能跟肖蒙朋友。虽然自己没什么本事，但他会尽自己所能来回报对方的友。

“咦，是你那帅朋友的车耶！”一只手伸过来他，“喂，来看啊！”

虽然，虽然实在是太多了。

“你讨厌跟我上床？”

“嗯？！”

加彦被问得微微发楞。难自己还有主动送上门去的理？一想起他给的那叠钱，心里就一阵别扭。

到底，是什么的钱呢？

肖蒙脸上的表看来不大愉快，气居然还是好的：“嘛走偏门？”

这钱应该，应该只是谢他这几天家务照顾病人的辛劳，没有别的意思吧。

加彦有些紧张。不用想他也知肖蒙来找他的意图，免不了就是打算那种事。面对面的话，他那么拙，一定说不什么来，不如避开比较好。

在心里反复揣摩了很多遍，但从来没敢问来。肖蒙说不什么好话的。

时间一到，他收拾好东西，没跟大家从正门离开，独自绕了一圈，从后面的安全去。

关上车门肖蒙就冷起脸审问：“你什么意思？”

对方安静了一会儿，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是让骨咯咯响的力度：“你过来。”

这么糊里糊涂拿着，总比亲耳听见肖蒙说“尽拿去，这是付给你的上床费用”，要来得好。

快把这钱拿回去退还给肖蒙吧。

累了一天，快到班时间，加彦有些昏昏睡。

他只大概知肖蒙看

直白的说辞让加彦脸上有些僵。

加彦顿时清醒过来，边“你看错了吧”地应着那个女职员，边从窗望去。

加彦受到侮辱地涨红了脸，手微微发抖。

“我自己有住的地方，不用呆在你那，”加彦往后退一步，有迟疑，但还是说来，“我，我不跟你那种事了。你可以找别人一起住。”

从来没问肖蒙究竟把他当什么。

“喂，一起吃晚饭，晚上去我家。你脆住我那里，不是很方便？”

会是很慷慨的数目。

“你不是很享受吗？”

虽然他是掏心掏肺地对别人，可是他的心肝就算掏来也不值钱的，没什么人稀罕。

他自己也明白这个朋友得糊里糊涂。人跟人之间本来就不对等，他对朋友是全心全意，即使把心掏来也无妨，而肖蒙就总是那么凉凉的，在上。

加彦还想装聋，车已经过他边，在前面停。不好再怎么样，只能站住，看着开车门来的人。

可他又不敢。

加彦不会撒谎，被他堵在面前，就不知该说什么，只讷讷站着，笨拙地笑一笑。

加彦又咳嗽了几声，一个人坐着，静静掉泪来。

加彦用手捂着嘴，咳嗽了一声。

走了一段，看快到公车站，忽听得有人在后喊：“林加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