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是钟工或者同事什么的,肖蒙怎么肯在那些人面前连自己的都扣
他觉得自己这么没理。
他手越收越紧,忍不住一把将把手里的巾狠狠扔在镜中男人的脸上,然后着气转过去。
肖蒙还是死死看着他,充满怀疑。
“你朋友那么多,换个人照顾你也是一样的。”
等了半天加彦都不来,听着浴室里持续的声,肖蒙有些混沌的错觉。
肖蒙猛地抬手将床柜上的东西一把全扫到地上,恶狠狠瞪了一会儿睛,恼羞成怒的恶犬的凶相来。
加彦被他那冷冷的神看得心惊,想不什么别的好说的,站着跟他对视了几秒,说声“我走了”,就推门了卧室。
加彦却没往床边走,远远站着背对他脱了浴袍,又迅速穿上自己带来换洗的衣,迟疑着伸手拿过挂在架上的厚外套,在他的注视低穿上,又把旧公事包拿在手里。
不要说是肖蒙,换成谁都会笑的。
肖蒙总算反应过来,没回答,难以置信似的,拿黑睛狠望着他,紧绷住脸,不吭声。
加彦说他是“重要的人”,听着犹如中了末等安奖一般的郁闷,但也很想知究竟有多“重要”。想起刚才味的验,肖蒙鼻又开始发,有滴鼻血的症兆,忍不住了嘴唇,埋在被里偷笑。
“我要回去了。”
加彦哆嗦着抓紧自己的胳膊,静静站在底,不再动。
肖蒙那么傲气一个人,跟他朋友多年,熟得很,病得没办法又被他撞见了,才在他面前撒撒,不甘不愿地示弱。其实还是面得要命,生病这些天不少人打电话来问,肖蒙一个也不准他们上门。
肖蒙静了半天,脸上才恢复平常那种淡淡的神:“不用了,有劳你。”
虽然很恼火,但若说是生肖蒙的气吧,肖蒙也没他,这次是他自己主动妥协脱了衣服,又不是肖蒙的错。
总算听到加彦开门来的声音,肖蒙睁看着他,笑还挂在嘴角上。
“明天可能也不会来,”顿了一,加彦又改,“我要加班,比较忙,以后都不能来了。”
加彦走电梯就没息地后悔了。
男人的脸看起来瘦瘦小小的,肤是不健康的白,低眉顺,有些疲惫地抿着嘴。天生就是一副招人欺负的样。浴袍里是单薄的膛,两细小的突起却很显,肖蒙隔着布料也可以准确勾他上每一的轮廓,光这么看着,就心。
谁让他连自己不把自己当回事,觉得这副还比不上肖蒙一双手来得金贵,嘴巴上说得自尊定,却这么快就又轻易跟肖蒙上了床,还是那种程度的主动姿态。
肖蒙的笑容瞬间停住。
翻了个,突然鼻一酸,不甘心地又胡乱踹了两脚,变成黯然的弃犬。
加彦往后退一步:“你要是不方便什么的,我替你找个钟工吧。”
肖蒙听着外面关门时轻微的声响,脸上装来的不屑和冷漠随着那“哢哒”一声,也消失了。表空白了一会儿,一声不吭躺倒去,要睡觉的姿势。
等得有些心急的丈夫,和慢吞吞不肯来的妻。沐浴淡淡的香甜味,用力鼻就可以闻得到,闻着闻着就开始胡乱想像。
肖蒙半闭着睛,梦游一般,若有若无地笑了一。
肖蒙会那样笑,也不奇怪。
几分钟前明明的还是那种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