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篱清略向后仰避开他的动作。
谁?看不清面目亦不想去看。手腕一挽,描金的扇如同长剑般平送了去,不要命的打法。趁对方侧避让时,宝蓝的衣袖轻轻在他面上一拂,手中结一个法印在他的额,人就被定在了原地。
不等他说完,澜渊着他脖的手就松了。太上老君狠狠地摔坐在凳上,只见一蓝影箭一般往天雷落去,而此刻,雷声渐渐低了,云朵也不再那么急切地撞击,宁静又将回归于天地。
「没错。五百年一天劫,今日他刚好满一千年啊。哎哟!太、二太你这是……」
手就停在了半空,好一会儿才缓慢地放,墨蓝的怔怔地对上那双灿金的眸,一直看去,想要一直看他那颗始终看不透的心:「不是说还早吗?为什么?」
澜渊无语,抬起袖去他嘴角边溢的红,不断地去又不断地冒来,蓝的袖很快被染成了一种混沌的暗,却仍紧抿着唇不肯停拭的动作。
平静的声音,平静的面容,只有那双灿金的睛里稍稍一些困顿,似乎他从未想过他会在此时此地现。
「……」篱清不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是。」血,顺着嘴角落,落在白的衣衫上就晕成一朵红花,红得生生刺瞎了人的双。
这双睛,这样的神,与初次相遇时又有什么分别?
浑的力气仿佛被一瞬间光,澜渊咬紧牙盯着篱清不动如山
耳边是隆隆作响的雷声,极目是散的云烟与刺的光亮,带着余温的焦味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在鼻间窜。一直急速向前的步伐却在前的迷雾慢慢散去,逐渐一片暗黑的土地时陡然放缓了来。
葱郁的树林仿佛是被突然剜去了一大块般被天雷圈一片寸草不生的空地,林木尽摧,万俱毁,暗黑的天空,暗黑的土地,只是一片死气沉沉的黑。狂怒的雷声逐渐趋于平静,只是在天际低低地嘶吼,一声一声,压在心上仿佛千斤巨石,脚步也越发沉重。白的影现在前方,在一片黑中分外醒目,直直扎里,痛就一路刺心底。
「你来了。」
手指交错,挥舞的扇「唰――」地展开,金漆玉骨,重山飞瀑。嘴角一勾,挥手一扬,扇如蝴蝶般飘落。
「为什么?」恍惚间听到一声低语,低到来不及思索就被渐弱的雷声覆盖,只是那种凄楚却尖锐得在心刺了血泪。
澜渊蓦然后退一步,意兴飞扬的降一片惨淡:「你本没打算告诉我。」
睛仍只看着前的那个人,那个正拄着断剑立在黑土地上的狐王。
「王正在调息,请二太留步。」有人挡在他的前方。
就这样痴痴地走到他的面前,他也抬起脸来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