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凡事有个分寸，有些事，不是真心就莫要去讨别人的真心。」文舒说。脸上分明笑着，黑的眸里却一片光。

第三章

澜渊笑着合了扇：「可我也不落井石啊。」

墨啸不答，只是笑着喝酒。澜渊也就不提了。另起了话，说笑了起来。

「是吗？」澜渊问。

就跟他说了些冥姬的事，却三言两语地就讲完了，剩的就是低着猛喝茶。

「嗯。」澜渊却笑了，打开了扇惬意地摇，「就是来找你要茶。」

澜渊看着墨啸手上的墨玉方戒慨：「前几次还在冥胤手上看到这东西。听说不是普通的件，万年的寒玉已是少有，能墨黑到这般纯粹的就更是天上地只此一件。他是蛇族，喜阴寒的，所以常带在上。你一只糙肉厚的狼要来什么？」

「我的二太哟，幸亏你上还有个玄苍，幸好这天界不是你说了算，不然还真要天崩地裂了不可。」墨啸无奈，「你不想认真，可有些人本来就是个认真的。依我看，哪怕蛇族的家底都倒来，冥姬能不能保住也不好说。你没见这些天冥胤那个发愁的样。」

如何置冥姬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有人说要依律严惩，有人说要手留。大家嘴上不说，心里却都明白，为了冥姬这个嫡亲的妹妹，冥胤是了血本一定要保她一条命。是兄妹亲也好，护短也罢，蛇族的各样珍宝正源源地落别家是不争的事实。

利弊长短计较了半天，几个长老自己就先涨红了脸吵起来。篱清只是看着不

冥胤的拜访在篱清的意料之中。早些时候就听说，蛇王正挨个地在各族间来往，给墨啸送了墨玉戒，给擎威送了翡翠环并数十艳舞女……连各家的礼单都被传得沸沸扬扬，算算也该是时候来狐族了。为的是什么事，也是彼此心知肚明的。长老们问他：「虽说有些交，但毕竟是关系疏远的，要怎么应付？」

「还有事吧？」文舒给他的杯里续了，「总不会是专为了来这里讨茶喝吧？」

本就不是自家的事，用不着这么担心。议论一阵也就是了，犯不着如此计较其中的关节。说是冷漠也好，自私也好，不就是一起了场戏吗？真真假假的，又有谁把真心掏来看了呢？

「我又哪里落井石了？」墨啸重又把戒指带上，叹息地看着面前的酒杯，「拿人的手短，既然拿了人家的，你当我就不办事吗？」

墨啸「嘿嘿」笑了两声，褪来拿在手里把玩：「不就是图个有趣呗，你有了宝贝不想拿来让兄弟几个馋？」

「这种事本就是可大可小的，依冥胤的本事和蛇族的家底，要留一个冥姬想来也不难。」澜渊有些不屑，「规矩是写来给人看的，什么这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