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又说起来,提起那个篱清,冷冷的金瞳,冷冷的人。说到他时,澜渊又趴在石桌上大笑了一阵:「文舒,你说,哪有这样的狐?」
「谁说我是来找他了?我来……是因为……」澜渊看着文舒,墨中透蓝的睛一眨不眨,一往深的样,「我想你了。」
院中有一个圆石台,环了几个小圆石墩。石墩上坐了一个穿青衣的人,青丝如瀑,垂及地面。那人听了声响抬起来,面容有些苍白,唇也是淡粉的,少了些血。一张不算漂亮的脸,最多不过是清秀。
挑了张墙角边的矮桌。刚坐就有侍女跪在边殷勤地倒酒喂菜。柔弱无骨的似有若无地腻过来,轻薄的纱衣本遮不住什么,偏还刻意俯,好让一对雪白的酥在他前一览无遗。
看着女就要倒他的怀中,篱清忙不着痕迹地避开。眉微锁,看向不远那个宝蓝的人影。
「好。」文舒等澜渊坐了,亲手泡了茶奉上,才又慢慢坐:「主门去了,要让你白来一趟了。」
文舒看着他笑,语气有些无奈:「众生万千相,你怎能因为这个就去招惹人家?」
「我也想你。」文舒说,依旧和和气气云淡风轻的样。
狼王的宴会,篱清终是去了。
既不叩门也不让人通报,澜渊推了门。
「你不觉得有趣吗?既是狐,就该是个狐的妖媚样,板着张脸去给谁看?白白辜负了那么一张丽的面孔。啧……」说这话时,墨蓝的睛晶亮耀,志得意满。
澜渊和勖扬天君其实年龄相仿,自小就在一块儿大的。只是勖扬天君生傲冷淡,不喜与人亲近。于是澜渊倒是和文舒这个勖扬天君的侍童更亲些。
见是澜渊,青衣人慢慢站起,柔和的笑在脸上绽开:「二太来了。」
文舒不说话,轻轻地摇。
文舒的眉低低柔柔:「谢谢。」
「唉……」澜渊挫败地垂,「文舒,你就不能跟我说一次你也想我吗?」
就的小径弯弯地从竹林一直伸到一座小巧的院落前。
「你这么说倒是更叫我伤心了。」澜渊走过来拉他的手,「不过,我听。」
据说文舒原是凡人弃婴,被勖扬天君的父亲捡到带回天崇抚养,又输上古神力脱了凡骨,非人非仙,长生不老。代价就是要伴着勖扬天君侍童,直至灰飞烟灭。
文舒的很好,总是那么温柔地浅浅笑着,不漂亮却意外地让人觉得很舒服。文舒鲜少天崇,澜渊每次来都会和他讲讲外的事,人间的、妖界的、天界的。絮絮地唠叨一阵,他就会笑得很兴,面也红了些。
澜渊皱眉,收了扇在他对面坐:「文舒,不是说好了吗?叫我澜渊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