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小被当袁家唯一的嫡,长了这么多年,一直被人明里暗里的称作太。虽然后来你弟弟也被列族谱,但是所有人都信你才是最后的继承人,这两年来当面尊你一句太爷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几乎在我面前,都一也不知避讳。”
袁城居临注视着狼狈不堪的大儿,看不清他到底有没有生气的表,他脸上甚至一绪的表示都没有。
书房的地摊上简直惨不忍睹,各种碎片和渣滓铺了满地。袁骓终于摔累了,猛地一脚踹翻了茶几,随即狠狠坐倒在地。
半晌袁骓的声终于停止了,他的一时之怒终于发完,绪渐渐退,脸也渐渐恢复正常。
这要是传到外边去,不仅仅是袁骓,整个袁家的脸都丢尽了!
袁城挥挥手,阻止了他。
没有哪个上位者能容忍自己有个民心所向、大势所趋的好儿!
清朝康熙立太,满朝文武当着皇帝的面官八皇叫太,惹得皇帝大为光火,直接把这位“民心所向”的儿给圈了。袁骓早年在老师傅手接受家族教育,所有长辈都对他耳提面命:千万仗着自己是嫡,就在你父亲面前摆一副继承人的款儿!
袁骓张结的愣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
“丢人!简直丢尽了人!我没有这样的父亲和弟弟!你们简直!简直――!”
“不论你有没有这样想,都阻止不了别人这么认为。”袁城阻止了大
袁骓猛地一惊,看着狂风过境一般狼籍的房间,地面上一堆堆的各种碎片,还有堪堪翻倒在父亲脚边的茶几――
“我能理解你的愤怒,”袁城说,“你弟弟当年表达得比你烈多了。”
他慌忙爬起来:“我……”
袁骓狠狠掀掉了桌上的摆设,哗啦一声巨响,袁城不动声的退后了半步免得被波及到。袁骓余怒未消,顺手抓起茶几上的花瓶茶杯往地上一摔,随着哗啦啦的摔碎声,他又掀翻了书架上的瓶中船、银质的小挂钟、晶金沙的小沙漏……几乎能摔的全都被他摔了。
结果到今天才知自己唯二的亲人之间,竟然隐藏着这种上不得台面的阴私!而且还不是一年两年,已经很长时间了!
袁城还是不动声的盯着他,问:“摔完了?”
袁骓慌忙:“我没有这样想……”
自己得不够好!
“我没有让他们……”
袁城摇摇:“我知你没有让他们那样叫你。他们只是认为你铁定能继承袁家,认为我死以后,你是唯一的掌门人。”
袁骓一惊,紧接着心里悄然泛起一寒气。
“朗白是您的儿!亲生儿!”袁骓声嘶力竭的咆哮,几乎要指着他父亲的鼻上:“我一直以为您不续娶是因为不想让儿多个继母!我一直以为您是因为王家栋冒犯过朗白,才看不上王家的!结果到今天我才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父亲您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为什么偏偏要跟自己的亲生儿发生这种事?!您则样让我如何自!不仅仅是我也不仅仅是您,整个袁家都会败名裂!沦落为上社会的笑柄!!”
袁城一动不动的任由大儿咆哮,脸上一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