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把朗白叫去“问话”的,就是这些平时酱油瓶倒了都用不着他们去扶的老们。当然袁骓有没有让人撺掇他们,有没有暗力,这只有袁骓自己才知。
长辈叫你去问话,说得好听是有事要问你,说得难听就是提你去审讯。袁家孙从来都是不金贵的,那些老人们的女不就全被袁城该杀杀该放放,一个不剩全除净了吗?他们凭什么要对袁城的私生厚啊。
朗白的心理素质跟他柔弱的正好成反比,他的意志非常韧,脑思维极度冷静,而且说话条理清晰、一丝不乱
“开什么玩笑,”袁城还闭着睛,但是气已经有沉了:“关你弟弟什么事,再说他哪吃得了那苦。”
但是审讯容十分简单并且暴。同样的问题被重复多遍,比如说“你是不是跟韦伯克・罗斯索恩有勾结?”“你是不是故意要谋害你父亲?”这一类问题,在审讯中重复了起码五十次,一遍遍机械而冰冷的语音给受审者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而光灯正对睛,不一会儿就能让人完全失去视觉。
“父亲,我也没办法啊,长辈要求见曾孙这种事……”袁骓看了看父亲的脸,改:“我派人去接他回来。”万一让袁城觉得太爷有意迫害自己的亲生弟弟那就不好了。
在他所有的准备事宜中,最重要的一件,就是把他的亲弟弟扣押在了袁家长辈手里。袁骓号称太号称了这么多年,千般防范万般防范,最迫切需要防范的其实也就朗白一人而已。
袁城半天没说话,袁骓等了一会儿,确定父亲已经睡着了,才慢慢退了去。
袁骓立刻回答:“都好,没人敢动。”
“阿白他――”袁骓顿了顿,说:“在国定居的曾祖们把他叫去问话了,也就昨晚的事,大概要几天的功夫,人还没回来呢。”
但是在非常特殊的况他们也有话语权,比如说袁城生死不知的躺在医院里,袁骓却还没被正儿八经的任命为继承人,那么这些有辈分的老人就可以联合起来,要求袁家孙遵从他们的命令。
“……你弟弟呢?”
朗白被请郊区的一栋别墅里,先是被禁了一晚上,不给吃不给饮,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有人来提审他。
袁城睁开睛,看了看大儿,又缓缓闭上了,低声问:“家里一切都好?”
袁骓其实也不是什么都没就守在父亲跟弟弟的床边上的,为了以防万一,他已经把一切继位的事都准备好了,万一袁城没醒过来,他立刻就要有所行动,以防袁家这份产业落到别人手里去。
袁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第一看到的是袁骓。
和袁城所预料的一样,朗白确实吃了些苦。
长辈,全都是朗白曾祖那一代的,也就是跟当年袁家老爷同一个辈分。那些老人如今都不事了,在袁城的安排他们大多在海外颐养天年,袁家的事他们基本上没有手的余地。
提审环境也不太差,至少没有那些让人胆寒的刑被摆来。一间石质的地室,四边没窗,一盏光灯正对着朗白的脸,几个老人全都坐在黑暗里,荷枪实弹的保镖把地室四角堵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