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阵……真是辛苦你了……”白琨轻轻叹了一气。

于是，在深一气之后，白琨开问：“你和瑞玺……相得还可以吗？”

“这……”看见白琨向自己略欠了欠，严灏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呃，您……不……”

“……嗯。”严灏了。

“咦？”严灏有些不解：“怎么说？”

“虽然我是那样吝惜付我的父，但是佩玉却没有恨过我……她真的是一个很贴心、很懂事的乖女儿……我本来以为我终于可以好好补偿她了呀……”忆起女，白琨依然忍不住激动的绪：“……而且，如果不是佩玉告诉我，或许我一辈也不会知瑞玺的心吧！”

“因为我想单独跟你聊一聊。”白琨沉声说：“这时候我也不希望他在。”

“瑞玺的个我很清楚，他一定常常说一些让人为难的话吧！”说到这里，白琨顿了一顿：“如果他有什么冒犯到你的地方，我代他向你致歉。”

“直到佩玉和瑞玺十五岁那一年，我失去了她……我才幡然醒悟她对我有多么重要……只是，再多的悲伤与哭喊也唤不回她的生命……”白琨低，十指轻轻交握：“我承认，我是一个不及格的父亲，在小孩失去了母亲之后，照理来说，为父亲的我应该把心力与生活重心放到小孩上才对，但是，我没有。”

严灏愣了一，不过，像是刻意要遗忘那不堪的一夜似的，他随即果决地说他的答案：“……还可以。”

“我现在才知当时的我是多么冷血、多么残忍、多么无……我丝毫不顾小孩失去母亲之后的痛苦心，只知在自己的行程表中排更多工作，藉此麻痹心底的丧妻之恸……当时的我……真是太自私了……”回想起十几年前种的遗憾，白琨不禁凄凉一笑：“……我只顾着为全国人民争取权益，却把自己家人的幸福弃之不顾，很可笑吧？”

“虽然我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提过这件事，但是……我真的很谢我的妻……她无私地包容我、支持我、守候我、独力教养两个孩，对我更是从来没有任何怨言……即使我始终没让她真正享受过宁静幸福的生活……”

能在忙。”严灏回答。说真的，自从国会开议以来，自己就很少在家里见到白瑞玺了。

“当时的我积极投党外运动，组反对党、演讲、抗争、游行……这些活动满了我的行程，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留给家庭，而且，我自以为家人是永远都会陪在我边的，因此没有必要费心思去经营所谓的亲关系……我想，我那时候的家庭生活大概只能用乏善可陈四个字来形容吧！”

“请千万别这么说。”严灏连忙回。

白琨中盈满无法掩饰的懊悔神，而严灏则是讶异地发现，这位在政坛中一向深受敬重、总是予人严肃耿直形象的长辈，眶竟然有些湿了。

“唉……瑞玺这孩，我一直很担心他。”白琨又是喟然一叹：“……虽然他跟佩玉比起来好像独立多了，但是他的心其实更脆弱……我很后悔在他们姊弟俩的成长过程中没有陪他们一段……”

“这样比较好。”白琨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