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煜闭了闭，低声：“能忍方为上人。”

那时候老教主怎么说的来着……

时至今日，他旁居然没有几个能用的人。

大年夜，殷承煜很知趣地没有多麻烦别人，早早离开席回房了。

劫持

那时，白年已经崭角，一举一动颇有大家之气，殷承煜尚未与他起龃龉，但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自然免不了争斗，暗地里斗气。

荆衣叹：“哎，多事之秋。”他转而一笑：“后天就过年了，主你也好好养病，总得养好伤才能有力气去没完的事。”

殷承煜展颜一笑，顺手披上外衣，一面系衣带，一面低声：“阿卿，你来了。”

巾捂住肩，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浑一颤，是扶着脸盆架，才好歹没有倒。

“青城派的人呢？”冷不丁地，林之卿问。

林之卿没有说话，一双睛死死地盯着他。

荆衣早就习惯了这个人的小心，最开始认识时，谁会想到这个神医居然是个醋缸，以至于现在见天泡在醋坛里。

说什么不舍得白衣教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半夜时，邻家还有孩童燃放烟火，虽然门窗紧闭，仍是能听到噼啪的爆竹声。

于是来时，巫伤命用力捣着药杵，不肯看荆衣一。

不知怎的，就想起年少学艺时，老教主对着他和白年一筹莫展的景。

殷承煜：“有些事要他去办。”

殷承煜自然。

殷承煜累极了，等到四周无人，他才肯捂住嘴，大声咳嗽几声。

他这个人，十分舍不得在自己上留伤痕，包养很是得当，如今这一伤，倒是不知能不能去掉伤疤了。

虽然是形势所迫让他重掌白衣教，但这何尝不是他曾经梦想得到的东西，所以他才会那样急切地将一切控制在自己手中。

他了许久的神，直到荆衣与巫伤命大包小提着回家，才收起一脸伤，微笑地看着荆衣把一些他吃的果饼盛在小碟中端过来。

窗外一阵冷风袭来，让殷承煜不由地打了个寒战，便略带歉意：“我冷的很，先上床了。”说着，自己钻被窝里，长长地舒气。

荆衣左右看了一圈，惊奇：“怎的不见竺儿？”

竺儿不在，荆衣就接手了给他换药的任务，净了手，把他上的绷带解开，重新上药。

又往脖面掖了掖，才去。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殷承煜一怔：“什么？”

算着日，竺儿往返一趟青城山也大概能回来了，他不由地勾起唇角，连疗伤时的疼痛也好忍了一，待力缓缓冲过闭的经脉后，他已经是大汗淋漓。

想到这里，荆衣心大好，楼去招呼生意，把巫伤命晾在了一旁。

他脱了上衣，拧巾洗，小心地避开了上的伤。

殷承煜站定了许久，才缓过来，从容地把手巾丢到脸盆里，低哑：“既然来了，为何不来一见。”

这样的日，他自然是不好再叫荆衣来伺候沐浴，所幸屋里早就备好了温，也就凑活先洗一。

手劲十分轻柔，在那谁里就像是在调一样，老大的不兴。

一面，一面就有些慨。

本是紧闭的窗忽然弹开，一条黑影倏忽窜来，远远地看着殷承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