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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段与夏雨柔之间的漫长拉锯战，令蔓终于答应跟张教授交往试试。

“夫？！”

夏雨柔拍拍她的手，说：“这不只是我一个人的意思，要是能在你外婆走之前看到你幸福地嫁人，也算是完成她最后的心愿。”

“再说了，妈又不是你嫁哪个十恶不赦的大坏，张教授论人品格长相家世，哪不好？”

最近李倬云也不待在家里，每次见到令蔓跟张教授在一起，他就心复杂。

过早地谈论这个残酷的话题，使令蔓的心被一种不可名状的焦虑所包围住。

令蔓静静听着，一滴泪悄然落。

还很健康，没有一白发。”

史亚松又惦记起令蔓，问：“蔓最近在忙什么呢？觉都一个世纪没见到她了！”

夏雨柔仿佛一夜回，角皱纹都淡化了不少。

说着说着，夏雨柔的眶又渐渐泛红：“再一眨，你长大了，我也从少女变成了妇女，外婆已经老得不像样了。这么多年，外公走了，你爸走了，现在连她要离开我们了，以后……以后再也吃不到她的饭菜了。”

这件喜事她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每天叮嘱令蔓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张教授的车接她去约会。

“一个人过？”这句话领夏雨柔瞬间起来，“你总不可能一辈一个人过吧？”

他门的次数比令蔓还频繁，天天跟史亚松等人混在一起。

她伸手搂住夏雨柔的肩膀，轻轻拍打。

“后来……我长成大姑娘了，要嫁人了，小小的你躺在摇篮里，咿咿呀呀地叫，我一边踩纫机一边哄你，每天忙到夜里两三才能睡觉。”

令蔓不愿面对这个话题。

夏雨柔接着说：“你有没有为你妈考虑过？我辛辛苦苦奋斗大半辈，就是为了看女儿嫁一个好人家，将来让我抱孙。人这一生不是功成名就还是碌碌无为，最终不都图一个家庭圆满吗？你只顾自己享乐，完全不考虑长辈的受，是不是不孝？！”

她打断夏雨柔：“妈，别说了。”

令蔓闷不吭声。

“讲不准啊。”令蔓闪烁其词地回答，“如果一直遇不到合适的，就一直不结婚呗。”

夏雨柔抬起看着她，叹：“时间真的不等人，你现在也许还会不到这种恐惧。人到了一定年龄，日就是过一天少一天，你外婆走了之后，很快就轮到我们这一辈了，总有一天妈妈也会离开你。”

夏雨柔偏要往说：“妈妈为什么一直你早成家？就是因为你是独生女。你外婆走后，我就是你唯一的亲人，等我走了，就只剩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不在有生之年看到你找到一个好的归宿，我不放心啊。”

令蔓叹了气，说：“妈，我知了，你让我好好想想。”

令蔓颜笑：“妈，就算只有我一个人过，我也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别担心了。”

话题绕了一圈，最后还是回到这上面来了。

令蔓沉默不语，终于了。

卢佩珊郁郁寡地说：“还能在忙什么，忙着陪夫呗。”

“胡说！”夏雨柔打断她，“你们这代人老提倡不结婚，追求自由。你们是自由了，但也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