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的演费慢慢从三位数熬成四位数。

令蔓跟连靖住在一起，连靖又对她照顾有加，乐队其他人都以为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只是一直没有戳破那层窗纸。

连靖陪她坐着。

在有了“小王菲”这个外号前，姚江和王羽风一直说令蔓是乐队的吉祥。

令蔓跟连靖住在十平米的地室，白天帮人洗盘，晚上去表演。

后来几次演中，连靖甚至也邀请她上台。

除夕夜了一场大雪，天寒地冻。

令蔓家没有换联，没有放鞭炮，丝毫受不到过年的喜庆气氛。

有好几个晚上，他都没有回家。

但仅凭那一演费，在寸土寸金的宣阳是不敷的。

如散沙一般，连靖退乐队后，其他几人也陆续退了。

寒假时连靖回来了。

不如像连靖一样早来工作赚钱。

令蔓经常说要是被夏雨柔知她每天跟一帮男人混在一起，肯定会说她以后嫁不去了。

那个女孩叫林娜，格活泼，能歌善舞，很快就跟乐队其他人搞好关系。

“不过一直没什么起。”

她只是想急切地离开这个地方。

然后就一意孤行地跟着连靖去了另一个遥远又陌生的城市。

现在连靖边突然多了另一个女孩，大家都不太习惯。

他笑的时候，睛眯了起来。

“……”

他突然说：“我建了一只乐队。”

令蔓不在乎。

宣阳是全国外来人最多的城市，为了彻底这里，令蔓苦学两个月宣阳话，好不容易像样了。

夏雨柔把所有的钱都筹给班主任了。

第一次距离她那么近。

在令蔓加乐队的一年时间里，乐队渐渐有了知名度，他们也开始接商演。

有一天排练的时候，连靖带了一个女孩过来。

令蔓坐在楼梯听歌，上穿着上好几年前买的旧棉袄。

“我说好。”

刚到宣阳的那段日，确实如农村人城，大开界、花缭乱。

这个没装成。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令蔓突然变成了一个人孤军奋战。

连靖说算借的，以后赚了钱加倍还给她，公司成立后也给她一分份。

令蔓尊重他的意见，并把自己所有积蓄拿来帮助他。

“不一定能名，但……”

“……”

家里亲戚说她跟男人私奔了，说她大逆不。

只有令蔓知，他们从未有过越界举动。

“……”

他告诉令蔓自己不想乐队了，他不是这块的料，他想投资生意。

“好。”

也许真没说错。

又过了一阵，连靖突然不参加排练了。

“什么？”

令蔓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当她终于能够着一蹩脚的宣阳路在大街上问路时，却发现回答她的都是说着普通话的外地人。

连靖总是哈哈大笑：“没关系，你三十岁之前还嫁不去我娶你。”

大家都很惊讶。

“前段时间主唱走了，你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唱歌？”

那是令蔓第一次嗅到的味。

……

令蔓给夏雨柔留了一封信。

两人终于有了积蓄，生活也逐渐面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