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宋阳听着没文了,追问说。
季笙在柔班的所有课程都结束了,结果结束前教她的教练,也就是柔班的老板问她要不要打工。一个是帮着幼儿班的学生们,一个是没事时站在外帮着发发传单,偶尔个接待。
山,光明媚,将这一片山坡映成了金。
她只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季笙没想到打工的机会不用她去找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老板的价码开得很大方,给她算两种时薪。她帮着幼儿班的学生时,偶尔带几节课,给她老师的价,一小时一百五。她帮着接待客人,发传单的也给得不少,一小时五十,比雇来的别的发传单的学生要多一倍,而且最后她成发传单的了,那些发传单的都找她汇报工作,记时薪。
季笙穿着柔服蹬蹬蹬上了楼,遇上邻居阿姨,那阿姨笑眯了:“笙笙,看现在长得多!你这是学柔去了?不啊,哎,对了,你们那学柔贵不贵啊?一节课多少钱?”
季秫直起腰说:“回来了?快去洗澡,肯定一汗。”
季笙跟阿姨聊了半天才家门,一去就看到季秫正在阳台上认真的侍候家里的两盆花。
左边是君兰,碧绿亮油的叶足有手掌宽。右边是菊,原来小小的一盆现在已经移栽到了直径半米的大花盆里,这个盆原来是给君兰预备的,结果买回来几年,君兰还不用换盆,菊已经换了五六次盆了。
盆中的菊像施足了,已经炸盆了,花叶都长得又长又。
知了不停的叫,室外的地面温度已经直五十度大关了,窨井盖煎鸡不算什么,随便一辆轿车的车前盖就能满足条件。
季笙不敢说她一滴汗都没。现在外面这太阳,这温度,她觉得好的,只要随带着壶,她在外面晒一天都不会有事。
☆、第68章
季笙已经给宋阳说了家里这盆菊失控的事,它再长去,家里就不能养了。前两次季秫想给它分盆都让季笙给拦了,她怕一分盆,季秫就有理由把分去的花送人。
她冲了个澡,换了衣服回来,季秫说:“我看过不了多久,这盆又要换了……听说这菊在外国都是野草,怪不得长得这么疯。”
“对了,笙笙,你这柔班的活不能再了吧?周就开学了。”苏梦柳吃晚饭时突然想起来这个。
事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也没觉得自己得特别好啊。老板家的亲戚,前台的小姑娘跟她说:“因为你形象好啊,我嫂说的。”她嫂说这么一个漂亮净又利落的小姑娘穿着他们的柔服站门,客自然而然就来了。所以季笙拿的几乎是正式职工的工资了,要不是她过了暑假才大三,老板都想把她给签来。
季笙摇了摇。
就算是普通人也有可能突然起恶念,普通人没有丝毫特别的力量也能让人难以置信的坏事。作恶,不需要门槛,也没有什么天生就是恶的。
宋阳说没事,送到他这边。他这里就他一个人,放屋里没人,长多大都没事。
她是绝不能把这花送去的。
“我觉得……”季笙在山途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