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远飞的脸阴沉来:“裴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不到二十四小时,已经把我们之间的谈话忘得一二净了!”
可能还要更早一些,在赌场的贵宾休息室里他就看穿了我的缓兵之计,表面上不动声,阴暗将手布置成天罗地网,然后一举成擒。这条奸诈的深海老章鱼!
他查了我登记住宿的酒店,监控了我的电话记录(大概是利用服务生装了窃听之类的),还买通了机场的空,偷换登机通把我骗他的私人飞机。
“何老板。”
“我好像没有拒绝的余地,”我说,“把刚认识的人拖自己的飞机作陪大概是何老板的兴趣之一。不过作为旅客,我想我有权知我的目的地是哪儿。”
疏忽给我的未来所带来的,几乎是灭之灾。
面前的男人在真坐垫上翘着长,盯着我的双微微眯着,一副君临天的架势。
他伸两骨节分明的手指晃了晃,“两个。一个是洛杉矶,另一个
我在贵宾候机室的落地玻璃前最后俯瞰了一这座沐浴在夕晖晚照中的城市,忽然觉得它是一个积巨大的多细胞结构生,就像海绵,或者血虫。不同的是,它比海绵更没心没肺,比血虫更有侵略。它始终挥舞着长满盘的角,吞噬一个个自动送上门的猎,然后不断扩展自的领地范围。
后脚刚踩机舱,舱门“砰”的一声关闭了。
或许我在对于人类的评价中还应该再补充一个词:
傍晚时分,我来到澳门国际机场,轻装简行。在赌场赢得的所有澳门币已经兑换成金,存瑞士银行的私人帐中,大约有八百万。
我能说“不用”吗。舱门已经锁定,飞机在跑上行,一分钟后即将升空,我现在的状况只有一种动可以形容:瓮中之鳖。
目前我必须先考虑的是,怎么从几千米的空、完全密封的机舱里安全脱。我计算了无数种可能,最后沮丧地发现,可能是零。
“哦,这么巧?”何远飞扯一个笑肉不笑的表,“刚好我也要去国办事,就顺便用私人座机送裴先生一程吧。裴先生,你看如何?”
弱小,无知,但足够狡猾。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她脸上闪闪发光的微笑很碍。
登机提示已经响起,我转离开落地窗。一个材挑的空将我领向密封的登机桥通,到了机舱门,她笑容满面地摆了个“请”的姿势。
我倒不知原来自己的份已经尊贵到可以一个人独自霸占一架客机了。
第3章第二场赌局
我觉得他有面熟,于是开始在庞大的大脑信息库中搜索着与他外形特征吻合的那一条,大约花了两三秒的时间,我才认他来:何远飞。
现在我唯一能的就是见机行事。
我被这个人类混阴了!
“哪有的事。”我打着哈哈,面不改地撒谎,“只是因为突然接到朋友的电话,说是在国那边有急事需要帮忙,这才不辞而别。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请何老板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