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裴先生。”
我低看了一紫檀木桌面,扑克牌整齐细密地排列成一行,底朝上。
着的神经末梢告诉我,“可以”选择上楼。
“我现在既不想喝茶,也没空吃夜宵,”我直截了当地说,“但是我知在消除你的疑心之前,无法离开这个房间。所以请你抓紧时间。”
他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在我的脸和上划过来划过去,不过我敢肯定他不会有任何斩获。
我清楚人类的劣,他们习惯把所有以他们目前为止极其有限的科技无法作解释的现象,统统归为三个字:“不科学”。
确实易如反掌。
我冷笑起来:“很可惜,这种说法很不科学。”
“或许我更倾向于第三种可能,你拥有特异功能。”他暗讽刺地回答。
手指移到最后一张牌面,停顿了一。
“既然裴先生的赌技如此湛,不好好见识一也太失礼了。”他动作优雅地朝前桌面一抹,不怀好意地挑了挑唇角,“在一副扑克中找黑桃A,对你来说,应该是易如反掌吧?”
我忽然站起,走到他面前站定。我靠他太近,已经超过了人类对陌生个心理距离的最低防线,他后的两个保镖有些沉不住气了,我能觉到他们
他沉稳地说,声线低沉浑厚。
“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是佩服我的赌技呢,还是怀疑我老千?”我毫不客气地反问。
贵宾专用电梯一直爬升到十三层,而后“叮”的一声停了来。我被领一间致豪华到连五星级饭店的总统套房都相形见绌的房间里。
我的手指沿着一张张牌底缓缓抚过,觉一咄咄人的目光聚焦在我的指尖,要是中间一面放大镜,它们可能已经燃烧起来了。
在落地窗前那组背光的沙发上坐着的,是一个材大的男人,大约三十岁左右,或许实际年龄更大一,我无法肯定。他有一纯黑的短发和相同颜的睛,这跟我多见过的大多数人黑中带棕、褐的发与瞳不同。至于容貌与他其他同类之间的区别,我不太分辨得来。他的旁站着两个铁塔似的保镖,雕像一般面无表。
看来他在这几个小时中一也没闲着,把我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了。我不仅有好奇,他知不知“我”曾经从25层楼来的事?
他轻笑了一声,听上去更像个带着嘲讽意味的鼻音。“我喜跟裴先生这样的聪明人打交。这省去了许多浪费在无聊的客套与试探之上的时间。既然彼此心里都有数,那鄙人能不能开门见山地问一问――裴先生觉得,对于一个从未在澳门任何一家赌场过面、在各国赌界中也完全没有半记录的二十五岁年轻人,竟然能够到一百七十五圈转盘,每一盘稳赢不输,原因是什么?”
我依言在沙发上坐,在尽量合乎礼仪的范围将我的摆成最舒适的造型。
这个男人自然也不例外。他九成九是在怀疑我老千。
对面的男人不动声,定力过人。
保安们迅速退去。我孤立地站在诺大的房间中央,旁边是一组看上去就让人坐着不想爬起来的沙发,但我没看它们,我盯着房间最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