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嘉突然说:“那个,你能不能…”
“你的声音,跟我丈夫很像。”叶嘉走病房,压低了声音对秦靳说:“爷爷应该是能够听到声音,我想…”
“谢谢。”
“对不起…”他跪在地上,拿着电话,躬起了,忍住绪的剧烈起伏,捂着嘴,深深地呼了一,忍住了心烈的悲伤:“爷爷,对不起。”
叶嘉来到爷爷的病床前,爷爷着氧气,双目紧闭。
“知…知延哥?”她颤颤地问。
一滴泪,从傅老紧闭的角滴落,无声无息地侵湿了枕巾。
“是我。”电话里的声音,让她的心骤然加速,那个声音!
就在这时候,心电图再度波动了起来。
“你走了?”他问。
“严重么?”电话那他声音有些急切,是拼命压抑的急切。
“有什么就说。”
电话那,秦靳的声音已经近乎哽咽,叶嘉不知,但是爷爷都听到了。
这两天,不少亲朋好友,还有爷爷的战友们都赶过来探病,不过都是站在病房窗边,朝里面远远地望上一。大伙安着傅家二老节哀的时候,也都不免带上傅知延,这又加重了二老心的悲伤。
“家里了事。”叶嘉略带了一些失望,向他解释:“爷爷住院了。”
“嗯…有严重,医生说小脑血,是没有办法恢复如初,现在依靠药控制,能活多久…都…”叶嘉心里一酸,捂着嘴,没说去。
“你把电话给爷爷,让我跟他说几句。”秦靳毫不犹豫地接受了。
“爷爷,我找到知延哥了,他没有死。”叶嘉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他有话要对您说。”
一天之后,傅老从重症监护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他依旧昏迷,并未醒过来,但是家人已经可以去照料,照医生的话来说,便是命数将尽,活一天算一天,傅老的岁数,已经很长寿了,劝他们要想通透。
两夫妻和叶嘉轮照顾着傅老,在医院里,两个孩也都住在了医院,傅时是真正担当起了大哥的角,照看着什么都不懂的汤包,半没让叶嘉心。
她说着,将电话放在了爷爷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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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叶嘉刚刚给爷爷了脸,喂了一些自己在医院小厨房熬的稀粥,回便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叶嘉刚刚从休息室来,正四寻找汤包,走到病房门,正巧徐老从病房里走来,叶嘉见他,立刻迎了上去
他只为他骄傲,但是家里人知,他的难过,他的悲伤,从来都不会少。
就在这时候,一声“滴”在病房里突兀地响了起来,叶嘉注意到检测傅老的心电图设备上现了波动。
“我是秦靳。”
还没有脱离危险,需要一步观察。”傅庭钧解释。
叶嘉走到窗边,朝重症监护室望去,傅老发花白,平躺在床上,紧闭着睛,数月不见,已然老态龙钟。
傅知延去世的消息,几乎摧垮了他,这一年来,他药不离,迅速衰老,虽然他平素并未表现半难受的模样,甚至还时常对外人说,我孙是为国捐躯,是英雄烈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