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亲国戚,也怪不得他生得如此贵气,只是,不知为何,总隐隐觉得那人来找万鸢,定不是什么好事……
“婧儿去了,家业没了,却还有他一直陪着我……”说着,柳冬轻轻一叹,“我还记得,他曾说过想娶我,当真是一番傻话……”末了,唇角微翘,只勾起一抹连柳冬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温柔笑意。
思绪渐回,那去长谈的二人也不知何时了来,只是万鸢神古怪,那英气的眉也皱得甚紧,负手立于他旁的紫衣男忽的将目光放在了柳冬上,随之转了回去,伸手拍了拍万鸢的肩。
“砰――”
柳冬闻声,而后一惊,赶忙抬首循声望去,但见于不远的一张案几上的心盘已成了碎片,而碎片之旁,正有只浑雪白的小猫,此时小猫正无辜地看着柳冬,似是想说盘碎了可不是它的。
还没等柳冬开,小猫便往柳冬那儿走去,一步一步的缓缓行来,倒有些文雅之概,只是还没到柳冬脚,便被他抱了起来,微凉的手轻抚着它雪白的,小猫舒舒服服地眯着眸便窝在了柳冬怀中。
“阿糯。”柳冬轻轻唤,那抚着的手愈渐温柔,“其实有些时候,真的是想与他一辈的,只是,明明都是男人,又何来的一辈呢……”说着,不由轻笑,似是在讥讽着自己的想法。
正想得神之时,忽有一声脆响:
紫衣男看着万鸢不语半晌,而后“哼”了一声便拂袖离去,在经过柳冬旁时,还狠狠地一撞他的肩,柳冬抱着小猫,踉跄了几步,险些往后跌去,幸好稳了稳步,方才没事。
小猫闻言,而后白了一柳冬,随之只于心暗想:分明是你自己多虑罢了!
“砰――”万鸢恍然将手中的骨扇往地狠狠一摔。
便是到了而今,他也无法理清自己对他究竟有着何意。万鸢待他的好,待他的温柔,他也一直默默的记于心,明明初时便想过要逃避的,明明初时便只想与他相结知音罢了……可愈到后来,为何又变了心思……
柳冬闻声大惊,随之盯着地那柄骨扇良久无言,怀中的小猫也似被万鸢这般举动吓到了一般,只窝在万鸢怀中一动不动。
想到此,目光便放在了万鸢上来回了几次。莫不是那匈王看中了万鸢?
一片沉寂良久,立于不远的万鸢却不知在想些什么,想得甚为神,柳冬瞧他神不妙,心也随着他不安起来,忽的回想起那人适才说什么匈王犹好男之事……
“匈王犹好男之事陛早是知,所以前些时日才送去几个,只是不过三日,匈王便将他们送回京城,还说他是看上了陛……”顿了顿,随之便只以他们二人可听得见的声音续,“匈骑兵个个勇猛,若是与匈打起来,定是我们吃亏。若果九弟愿将他送给匈王,定能解之国难。”末了,还转脸看了满脸茫然的柳冬。
难得万鸢愁眉苦脸,闻言之后,神更是变得难看之极,他将骨扇轻展开徐徐摇着,抬眸看了前之人,而后又垂看着自己扇上的墨江南景画。良久,他方才开:“我宁可一人带兵杀敌,也不愿将他送去匈!”末了,但闻“啪”的一声,便将骨扇合起,平日里总是笑容满脸的他,现却已然满脸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