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风微凉。
只是握着柳冬的手却不知不觉间,悄然松了开来,指尖轻挑起他的颔,让他泛红的眸对着自己的双眸。而后目光连于他的脸上,自那淡适宜的眉,再到那双墨黑泛着泪光的眸,目光往,便是那秀的鼻,还有那诱人的薄唇。
张大夫上了年纪,手脚自是不大灵活,听闻豆腐在唤自己,便赶忙抱着药箱往石
“明明是这般平凡的五官,为何偏偏到你脸上,却成了一场惊鸿?”
张大夫此刻正于院外来回走着,而豆腐则是坐于石阶上,一只手支着颔无趣地看着张大夫来回走着。
万鸢不语,心的滋味何如,便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悔意、难受、苦涩……当真将他扰得心乱如麻。自己从一开始起,是不是就不该为了他的容貌而去接近他,是不是就不该为了讨好他而去委屈自己,若果没有当初,或许现就不会让他与自己如此难受了。
只是这般的安静未有继续多时,恍然,但见柳冬双眉又紧紧皱起,中还喃喃梦语:“不、不要……鸢儿……”
而房中此时正一片沉寂,万鸢轻轻握了握柳冬的手,又低了脑袋轻轻地于他唇上亲了亲,只是在他悄然落一吻后,那人双眉便忽的微微蹙起,万鸢紧张的以为柳冬发觉自己亲他而生了厌恶,不由得将握住他的手紧了紧,只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尚未睁开的眸。
“好、好……”张大夫了,也不敢抬首多看他怀中之人一,只赶忙抱着药箱便往房外走去,顺带将门小心翼翼地关上。
一片沉寂如旧。
:“嘘——他睡着了。你先在外面等等,等他醒了再来,如何?”语罢,便见万鸢莞尔一笑,笑容温和,气质儒雅,气温柔,如何看都似一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
“以后有本王陪你,可好?”说着,咧嘴一笑后,便又去亲了亲柳冬的眸,看他满脸慌乱地往后避开,万鸢一叹,而后不由拍拍他的肩安:“诶……就亲这一罢了,怎的如此小气?好了好了,不闹了,本王让大夫来看看你的伤。”话音刚落,守在门外偷听的豆腐便赶忙将张大夫唤来。
柳冬闻言,而后垂眸回想了一番,半晌,方听他略带哭腔地:“我……我梦见鸢儿死了……我、我……当真害怕……父亲留与我的家业没了,婧儿也死了,我什么都没了……我不要连鸢儿也没了……”末了,握拳隐忍,指尖轻刺掌肉,传来阵阵刺痛,方才让他觉未有那般难过。
“瑾之?……瑾之?”万鸢瞧他这样,想也知他定是了噩梦。万鸢当便将人唤醒,看着他缓缓睁,只满目呆愣,万鸢见他已是满额冷汗,便赶忙举袖为他轻轻拭去,而后柔声:“瑾之别怕,你告诉本王,适才了什么梦?”
“……”柳冬不语。
究竟是自什么时候开始,那人与自己相时的一一滴已然默默地记于心?又是自什么时候开始,因为那人,而喜上了茶喜上了听曲,喜上了于一个安静的午后里,将红木摇椅搬去院间,享那午后平静时光,叹一壶静茶,尝一糕,这些本该是那人最为喜的,怎料竟是惹得自己也喜上了。
然等了片刻,那人的双眉忽又舒展开来,眸也依旧未曾睁开,便是如此,万鸢方才暗自松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