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轻轻握住了柳冬微凉的手,同他行房中,坐于榻上,而后伸手揽过柳冬的肩,一手轻轻执起了柳冬的手,以指轻绘着他掌心,那微的觉让柳冬险些回了手,只是到底是险些罢了,他终还是蹙着眉,任着万鸢继续轻绘着自己掌心。
小僮疑惑地看着万鸢,但见他将一人搀车来,小僮的目光便不由得落在了那人上,但见那人着一袭月白,怀中正抱着一个孩,只觉生得气质脱俗,眉目如画,容貌清冷绝。
万鸢将车帘放,随后坐近了柳冬,将他微凉的手轻轻握于手中,却无言而,柳冬也平静依旧,不吵不闹地坐于万鸢之旁,只微微垂眸,不知正想着什么。
“不必。”柳冬避开万鸢要扶他的手,只一脸淡漠疏离。
的手的力气却更是大了些许,方才好不容易地将柳冬带上车。
随着万鸢了府中,他只一脸淡漠地任着万鸢安排,而万鸢将他安排在了王府中的南的一间院落中,随之命了小僮将房间收拾好后,便将柳鸢放于侧房中,这般就不会打扰到他与柳冬了,万鸢是如此想着。待一切罢,便将院中之人统统赶了去,那就只余了他与柳冬二人独。
车随之渐行,行过弯月画桥,行过初湖边,行过繁华街市,直至康王府门前。那每日扫着门前尘埃的小僮,见车至此,赶忙丢了扫帚,一脸笑容地迎了上去,轻掀车帘,便将万鸢轻搀车,却在了车后,万鸢恍然止住了步。
小僮愣了愣,终是记起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昔日常来王府的柳冬柳公。
只是柳冬仍旧垂着眸,一言不发的,这般安静的模样让万鸢有些难过。在他昨儿了心要纵火烧了柳府与茶铺时,便曾想过若果让柳冬知,害他失去一切之人是自己时又会如何?可他没有法。
小僮捂着脑袋,满脸委屈地走上石阶,将府门轻启,而柳冬则是愣愣地看着王府,那的墙,那扇朱漆大门,那分别立于门边儿的威武石狮,那块当今圣上亲笔题字的牌匾,统统都是柳冬所曾见过的。只是而今,不知是因泪模糊,亦或是许久未来,而觉有几分陌生。
“你这一生,只能留在本王的边。”
曾在许久的昔日里,万鸢便曾幻想过以后与柳冬在一起的日,曾幻想着于那平静的午后,能与他一同品茗弹曲,促膝闲谈,又曾幻想着于那安静的夜晚,能与他共度良宵,一室□□,一夜缠绵。
“……”
忽的,却听
“你想要什么,本王统统许你,只要你能留在本王的边。”说着,便亲了亲柳冬的脸颊,而后咧嘴一笑,满是讨好笑意。
曾想过若是年年岁岁的温柔陪伴,如此便可一步步地夺了那人的真心。可若行此法,当真不知要等到何日,所以他不想再等,思来想去许久,终是想到以火烧了柳冬所有的一切,这样他没了家没了茶铺,除了柳鸢便只有自己了。
他只想亲亲柳冬,也只想告诉他,纵使同为男,可自己此生最想娶的人是他。
万鸢尴尬地收回了手,而后将骨扇轻展徐徐摇着,只是甫一转脸便见小僮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柳冬看,万鸢微微蹙眉,心生了几丝愠意,随后便以扇柄轻敲了一小僮的脑袋,使他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