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豆腐正来回转着,在等万鸢的这段时间里,他数了天上飞的鸟雀二十余只,又数了隔书画铺的老板磨了几多次墨……总之他适才所之事是甚为无趣。若不是要等王爷,他想他自己早已转回去了……
步转至茶铺门前,恰好撞上了万鸢。
柳冬愣愣地听他说完,却是依然一句话也说不来。
未待柳冬回神,却听万鸢续:“我一直想娶的人是你,一直牵挂的人也是你。瑾之,本王是真的喜你。”气平淡,却无带上昔日的狡黠之意,便连笑容也失了以往的自信得意,余的,分明是失落苦笑。他声音甚轻亦甚是温柔,在他正说此话时,便已悄然地将柳冬手中的那盏古树滇红置于一旁,而后轻轻地与他十指相扣起来。
柳冬负手立于万鸢前,清冷的面容上淡漠依旧,一袭皓白如雪衬如天人临世,他就这般淡淡地盯着万鸢:“王爷只怕是误会了,我本就不男人,何况我心里惟有婧儿一人。而今她亡,我便已不再动。”说着,便已拂袖转,“还请王爷早些回去罢。”末了,转步回了侧房。
柳冬却是尴尬的说不一句话来,他只端着茶盏一声不吭的,手中的那盏古树滇红的茶香盈鼻,不意间竟是觉有些醉人。
“王、王爷。”豆腐唤。
心难言的苦涩与难受,思绪渐回,目光便已落于正环着自己腰间的手上。使力挣开后那人后,便自他上了来,而放于他上的那盒桃酥饼也随之落于地,散成碎片。
柳冬闻言,而后一愣。
那人的温柔,那人的温……明明是自己一直都想要的,只是,他该信他是真心待自己的么?
“我是真的喜你。”万鸢垂眸,只轻声温柔。
万鸢轻轻一叹,而后便将桃酥饼放回盒中,将环于柳冬腰上的手紧了些许,略带失落的嗓音于柳冬耳旁响起:“瑾之。”他轻轻唤,却无言。
大那,然万鸢的手却不安分地于那胡乱轻抚,柳冬心生愠意,立时便捉住了正于自己大间胡乱轻抚的手。万鸢知他定生了怒气,倒也不敢再如此过分了,只环着他的腰,让他往后倚自己的怀中,颔枕于柳冬的肩上,略带贪婪地嗅着他上的那阵淡淡茶香。
那人适才说了什么?!
柳冬听得别扭,如何也不肯依言张嘴,甚至微微别过脸去,不愿搭理他。
不知过了许久,那盏古树滇红已渐渐变凉,窗外透的日光也渐渐淡,待万鸢回过神来,原已然黄昏。
“怎么了?”柳冬别过脸来,那执着茶盏的手却是有些微微发颤起来。不知为何,他极其不愿听见万鸢这般失落的语气。
忽的,后那人将桃酥饼拿过,随之放于柳冬的上,将盒拆之,便轻挼起其中的一件酥饼想去喂柳冬。
“本王喂你,你便要张嘴,乖。”气犹如哄着孩童一般。
那人曾说过自己亦茶,亦吃桂花糕,只是统统皆是假话,而今他说他喜自己,自己又该信么?
那抹皓白如雪的影清冷依旧,他的,他的人,当真如他名一般的冷一般的无。
“嗯。”万鸢轻轻
自己欠他的债本就够多了,那人的救命之恩,还有那人愿赠天名琴、古树滇红与自己……这些债,究竟如何方才还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