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万鸢蹙眉问。
刺客偏脸闭不答。
一曲终散,然柳冬指尖却未离琴弦,适才被寒风所拂落的几冬梅,也悠悠飘落至琴弦之上。万鸢将茶盏放,随后起走近了柳冬,以扇柄轻挑起了他的颔,柳冬被迫抬首,那双微微泛红的眸便与万鸢相对。
“若是本王在皇兄面前一提此事,你落个刺杀皇亲国戚的罪名,那真如何死也不知。”万鸢唇角微翘,笑意浅浅,明明是这般凶狠之语,可他偏偏却是那般温和。
那人闻言,而后一怔。他于心略一思量,自是深知此罪的后果,他虽不惧生死,只是他还有他的妻儿,他不想牵连到她,于是他缓缓开:
“是。”
待到黄昏落日之时,柳冬便作揖告辞回府,随之他抬手拢了拢狐裘,便转行于风雪之中。万鸢立于门前,看着鹅绒般小雪扬扬纷飞,将那人单薄影也模糊了不少,似真似幻,宛若中明月那般。
万鸢闻言一愣。
万鸢一怔,而后问:“怎的哭了?”
万鸢闻言,而后蹙眉展开骨扇,“可将他捉住了?”气淡然。
此时二人相对已无言,许是因前些时日之事,而让柳冬有些疏离了万鸢。其实便连柳冬自己也不知为何要特地疏离他,究竟是为了婧儿还是为了自己,便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五年前,因你于圣上一言,而害死了我爹,你可还记得?”他咬牙恨,若不是被制住,他当真想现就上前杀了万鸢。
“哦,带上来罢。”万鸢倚着摇椅,一摇一摇的,看似万分悠然,似乎从未将有人要刺杀他之事放于心上一般。
暗卫应了一声,随后步门外,与其他暗卫一同将刺客押了上来,那刺客着黑衣,面蒙黑巾,瞪着万鸢的眸里略带了恨意。押着他的几名暗卫迫他跪,只是他如何也不服,于是暗卫掌施力,提脚往他膝上一踹,便被迫跪,那蒙在脸上的黑巾也被褪。
然此时惟有万鸢房中灯火通明,他坐于椅上细想着昨日景墨给自己所看的那封信笺,如何想也想不明白那人为何要杀自己。想得太过神,也已然忘了时辰,房中燃着的几个火炉,满室和得很,不过一会儿,万鸢便于摇椅上渐渐睡着。
柳冬摇首,始终不肯说一言。万鸢瞧他如此,而后轻轻一叹,举起衣袖为他拭去已然的清泪。
“回王爷,适才有刺客夜袭王府。”暗卫低首。
夜晚,月隐隐,寒星漫天。
万鸢盯着那张带着恨意的陌生脸庞许久,而后开问:“本王似乎从未见过你,你为何要杀本王呢?”说着,合起骨扇,手指不禁玩着腰间的那块青佩玉。
夜深不知几更之时,万鸢却被外面的吵闹声闹醒,初初醒来,脑袋晕晕沉沉的,甫一睁,前朦胧一片,看得不甚清楚。房门忽被人推了开来,万鸢目光落在推门之人的上,在看清那人原是自己的暗卫,方才松了一气。
落指轻拂琴弦,弦弦生音,便成了一段鸢飞柳冬。时光刹那顿住了一般,但见小雪纷飞,寒风拂梅落几冬梅,风雪之,那人看似如画一般。
五年前的一事,他自是未有忘却,彼时他年岁不过十八,于某日
“你不愿说,那便不提了。”万鸢拍拍他的肩莞尔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