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提克耶这时候忽然想起，塔矢亮现在还是小学生。

男孩脸上的愁容一扫而空，了天真可的笑容。

（殿，谢您为我执。）

塔矢亮一边归拢棋，一边问：“京君已经不再上学了，是吗？”

他能觉到塔矢行洋真心夸赞他，所以他才会格外不自在――这并不是他的棋力，他不得到这样的赞誉。别人的赞越是真诚，他就越是心虚。

就在这时，本因坊秀策对卡尔提克耶一笑。

本因坊秀策看得有趣，笑了笑，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折扇之中。

研讨会结束，卡尔提克耶例行留到了最后，和塔矢亮一起收拾房间，整理棋盘和棋。

卡尔提克耶愣了一，恍然大悟。

“啊……是的。”卡尔提克耶，回忆了一才说，“以前因为原因休学过，之后索办了肄业。亮怎么忽然问这个？”

不过，这是灵能者经常遇到的况，他也不可能去解释真相，只能低，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天啊，看看这么认真思考自己前途的小学生，再看看他家里那个满脸都写着“不想上学”的国中生，两人要是能匀一匀就好了。

离开了棋盘，这个天才棋手也就没有了那种超越年龄的冷静肃杀的气质，让人一望而知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孩。

这会儿卡尔提克耶自己都忘了在别人看来他就是个国中肄业生，年龄应该算是中生，就这么一个中生替小学生参谋大事，简直充满了幻。不过，两个当事人丝毫没发觉有什么异常，卡尔提克耶是自觉早就成年了，塔矢亮以未来职业棋士的份来考量，职业棋士就是社会人，不存在什么“小孩不要考虑这些”的说法。

卡尔提克耶没想到自己竟然还会得到夸奖。

卡尔提克耶认真思考了片刻，最后答：“以我的看法，亮在围棋上的才华无疑更加耀，这个社会不缺国中生，但很缺天才棋手。职业试要到明年七月，亮就先上国中，之后如果考上了，要么就像我一样，再申请肄业吧。”

塔矢亮支吾几声，看着没有其他人在，也就小声说：“我想要明年考职业棋士，可是，明年升学国中，我不知要不要继续去学校……父亲没有说，我想听听京君的意见。”

卡尔提克耶看到这个笑，实在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塔矢亮的发。

塔矢亮苦恼地，眉微微皱起来。

“之前父亲一直不让我参加职业试，所以我的规划是读完国中，之后就不升学了，可是，今年――”他抬看了一，接着说，“京考上了职业棋士之后，父亲忽然松了，却又没有提学校的问题。我已经向海王中学递交申请书了……”

现堪称慈祥惜的神态，微微一笑，说：“因为京得更好。围棋就是这样，只是得好还不够，你要比对手更好，要比过去的自己更好。”

“嗯……我会认真考虑京君的建议。谢谢你。”

“原来亮打算参加职业试了？这样的话……要兼顾学业的确比较困难。低段棋手虽然没有什么比赛可打，但是要经常服从棋院安排一些记谱、教学之类的工作，以你的棋力或许一到两年就能打衔赛，再加上升段赛，勤率可能都不够。”

塔矢亮认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