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我明白了。”

孔雀松开手，持着锡杖站直了，笑着问：“王还有什么想要知的吗？无论什么事，只要我知，全都会告诉王。”

您。”

难怪壬生一族会有着各种各样的能力，因为那是从不同神族继承而来的力量。

“王啊，以您的智慧应该早已经发现了吧？‘壬生一族’和‘阿修罗族’有着密切的关联……当天界各个族的族人逐渐减少时，首先消亡的必然是小族，最后剩的是八大神族和人族……天王殿让所有住民都集中到一起，在残破的天界土地上生活着，神族与人族混血，到了最后，随着纯血神族一个个死去，留的只有混血的后代时，新的种族就诞生了。‘壬’这个字以天排序计数是‘九’――神族的‘八’加上人族的‘一’就是九，传承天界最后九族血脉的新的一族，那就是‘壬生一族’。那时候，‘地球’已经逐渐可以生存，于是壬生一族迁了善见城，去往海的彼岸，而这天界最后的故土就变成了‘古代遗迹’，被地球上的人类冠以了其他的名字。”

“……善见城……为什么……会有壬生一族的标志？”

难怪壬生一族和神族有着那么多相似，包括“王和巫女”的惯例，因为那本就是从阿修罗族延续而来的传统。

另一个全然不同的世界。

他颤抖着问了早已存在的困惑。

卡尔提克耶走到伽梨留的竖琴前，仿佛还能听到乾达婆王一贯的快的笑声。

卡尔提克耶思维极为混乱，他看到了圣殿祭坛上的金火焰，又看到了在他前崩塌消失的壬生之地，善见城、阿修罗城，天界、人界，无数画面互相倾轧着，让彼此都染上破碎的彩，到了最后只剩了大片的鲜红覆没了一切。

“……可是，如果我、如果‘椎名京’从来都没有因为意外回到‘天界’呢？‘壬生一族’还会存在吗？这个世界的历史……也会重写吧？”

壬生一族的最者“红王”想必就是继承了最多阿修罗族血脉的人了。

卡尔提克耶笑了起来。

“不知我的琴被放在哪里了？伽梨都已经那样说了，还是来合奏一次吧。”

换而言之，只要是“椎名京”存在的世界，就必定会有这样的命运，区别只在于那一个“京”究竟是无数平行世界之中的哪一位罢了。

片刻之后，阿修罗城中响起了竖琴的合奏。

卡尔提克耶长长地舒了一气，在所有混乱的思绪之中抓住了这一个庞大命运的关键。

代代相传的神血不断地稀释着，于是在某一天，壬生之地不再有“红”的孙，壬生一族也走向了末路。

孔雀低声叹：“如果这个世界的‘壬生之’不会成为‘阿修罗王’，那么就会有其他世界的‘壬生之’拥有这样的命运……在浩瀚的星海之中，总会有一个‘壬生之’谱写这个命运，那就会是一切的起源。之后无以数计的平行世界都要植于起源之上，没有这样的‘起源’，就不会有这个世界，那会是另外一个全然不同的世界――没有天界、没有阿修罗王、没有星见、没有冲击地球的‘巨大陨石’，也可能会没有太阳，没有月亮……”

孔雀轻拍着卡尔提克耶的背，微笑着说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