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是陆眠人生中最灰暗的时期,父亲离世,男友分手,没人她,连着丢了好几份工作,连吃饭都成了问题…在她最颓败的时候,幸而遇到了唐时,一个严肃生活,严肃理自己的和时间的…严肃的男人,他带她参加了戒酒互助会,乡给村民义务检诊疗也带着她…渐渐的,陆眠的神状态才稍稍好起来,一一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轨迹。
轿车里,Eric面无表地看着那个男人将衣服披在陆眠上,和她一起上了车。
陆眠直接推开她:“你他妈还好意思说啊!”
他治好了她,所以也决不能看着她重蹈覆辙。
“嗯。”
“现在知了?”
“九寨沟啊…”陆眠踩着走廊灯投的自己的影,一步一步:“秋天的九寨沟是最的,现在已经…错过了。”
“那开了再去。”唐时并没有注意到陆眠的脸。
别再陷去了。
更迷人了…
“行了。”陆眠嫌弃地推开她
“冬的第一场雪啊!”唐时脱自己的外套搭在陆眠单薄的上:“走吧。”
骨节分明的修长指间衔着最后一烟,烟灰骤然断裂。
他和她一块儿走医院的大楼,陆眠抬眸,发现那辆路虎还停在路边。
屋檐,突然飘起了飞雪。
要不是她吼那几嗓,她能被Eric的粉丝群殴?
“不是一直说想去九寨沟?等我请到年休假,就带你去,散散心。”唐时换了白大褂,和陆眠一块儿走伤理室。
陆眠回家已经晚上十一,门刚打开叶蓝就扑了过来:“我亲的敌,你没事吧!担心死我了!”
呢,谁能制住你?”
“陆眠,好不容易走来,你别再…”
“嗯。”陆眠轻轻地了:“比以前…更…”
-
“想哪去了,怎么会。”陆眠面无表地看着上的灯:“如果还放不,我就不会去了。”
终于陆眠还是服了个,目光移向上的手术灯:“三年了,好奇,他现在究竟是什么程度,和以前比,步还是退步了…”
如果还放不,她躲还来不及。
倒也是,唐时亲见过那个男人给她的神带来的毁灭伤害,如今她能这般轻松地与人谈及那段往事,并不容易…同样的错误,她相信他不会再犯,她是聪明的女人。
“雪了。”他自言自语地说。
谁能制住她,还真有…
陆眠想到,临走的那一刹,她的长发依恋地从他的指间划过,一丝一缕的,都让她心生颤栗…
唐时记得,第一次在上海遇见她的时候,她把自己喝成了酒中毒,被拉到医院洗胃,命悬一线,死死拽着他的白大褂,疼得要命,是咬着牙一声没吭,后来昏睡过去,梦里却叫了几百声Eric。
“我那时候不是找不到你,着急嘛!”叶蓝死白赖地缠住了陆眠,伸手撩开她的刘海看额上包扎的伤:“可疼了吧,让我给你。”
隆冬时节,并不适合跋山涉。
“雪了。”她看着那辆黑轿车怔怔地说。